要她疼:“你看你,臉怎麼這麼漂亮,不過你的心呢?嗯?在這裏麵嗎?我挖出來,先看看,然後炒了吃,你說怎麼樣?要不就燉!”

她說不出話來,隻是哭著搖頭,眼淚一串一串地流下來,顯瑒捧住她脖子,狠狠地吻她唇,舌頭刺到她嘴巴深處,把她所有的氣息都卷走,知道她喘不過氣來,他才稍稍離開。他的另一隻手從她胸脯滑到腰上,再要往下走的時候,明月忽然狠狠地跳起來,用頭去撞他的頭,顯瑒臉上中招,頭向後仰了一下,明月這就要從他胳脾下麵鑽出去,卻被他用力一拽,噗通一聲摔在地上。

他赤摞地壓在她上麵,右腿頂在她雙腿之間,手從裙頭裏麵探了下去。他太熟悉她的情緒和身體,這個年輕的女人永遠為肉欲感覺羞恥並頑強抵製,他從沒有真正地教會過她,因此從前每逢歡愛,他都需要從這裏誘惑和引導,讓她慢慢溼潤。她剛才必然是感覺到了他又要如此做的險惡用心,才會又忽然奮力反抗。眼下他的手指終於得逞進入她的身體,可是剛剛進去,他就愣住了:她那裏早已濡濕熾熱,此刻細膩地將他的手指溫柔地包裹住,這是一種來自於女性身體深處的被征服了的迎合與渴望。明月在渴望他。她也在他探入他身體的這一刻忽然不動了,隻是定定地看著他,發絲彌漫在臉上,大汗淋漓,狼狽不堪,她的眼睛仍在反抗著抵製著,但是她的身體不會說謊。她在渴望他。

“明月……明月……”顯瑒隻覺得一腔的惱怒知煙消散,變成了滿腔的憐愛和柔情,他傾身上前,一邊輕輕地拂開她臉上的頭發,一邊細致地親吻著她的眼睛,鼻尖兒,耳垂兒,嘴唇,同時用食己的身體把她覆蓋住保護住,混亂地細碎地懇求她,“明月,明月,你走之後,哥哥就傻了,有病了,看誰都是你,又看誰都不是你……你知道嗎?你看哥哥現在還剩下什麼了?啊?……說這些你懂嗎?你不是真的沒心吧?那哥哥就白認你了……就給了哥哥吧,行嗎?……明月,給哥哥吧,哥哥疼死你了……”

她沒回答,可他已從手下的那細膩的皮膚和肌肉感覺到了些微妙的變化,剛才那如同弓弦一樣繃得緊緊的身體慢慢地和軟下來,那惱羞成怒的眼睛慢慢垂下去,她的手繞到他背後,輕輕地扣在他背上,他得到允諾,終於躬身上前,進入了她。身體交合的一瞬間,再去看她迷蒙蒙的眼睛,知道她終於記起了他的好,他的情深意濃,他們的前因後果,他為她初育的身體開辟鴻蒙……

就在汪明月在小王爺顯瑒的身體下麵意亂情迷不能自已的時候,東修治在哪裏呢?

這一天他本來與明月約好一同來俄羅斯餐廳喝酒看表演,可是快要下班的時候,被小林元哉打上來的電話耽擱了,小林向他通報了與小王爺顯瑒協商未果,點將台的地塊仍然不能購買的消息,他請修治監管好手邊的工程,同時可以將計劃中的方案進一步修改細化。修治放下電話,有些灰心,心事重重地從辦公室出來,迎麵遇上了去四號工地放飯的夥食工。五個工人向日本總工鞠躬行禮,修治一直走到自己車子旁邊,終於把一個人給對上了號。

這個年輕人他之前見過兩回。

一次是在電影院裏,修治正要去排隊買票,忽然被人叫住,回頭看原來是明月的朋友劉南一。兩人寒暄幾句,南一說修治的漢語進步很大,她剛剛被他搭救,因此存心要說些奉承的話,這種情況修治並不拿手應付,低頭笑笑。那個年輕人買完了票來找南一。樣子很英俊,衣著很體麵,看得出出身不錯,他倒是沒有留意修治,帶上南一就走了,而修治注意到他,是因為這個人,此時陪著南一看電影的這個人不是他在牢房裏麵拒絕指認的那一個了。他沒有多言。心想南一也許與明月不同,她是機靈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