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們接二連三的奉茶,反正等著也無事,饒曦便安心喝了起來還把這當成了享受。
不得不說王宮裏的東西都是佳品,也難怪世人爭得你死我活也要成為手握重權之人。
饒曦微微低頭,看著手中的茶水想起了燕靳陌,他也是生在帝王之家的可為何差別如此之大呢?
這世間想不明白的事總是占多數,她無奈的放下手裏的茶杯,旁若無人的支頤眯眼小憩起來。
阮絲竹戴著金箔麵具,不比饒曦麵紗輕簡,半個時辰過去了她連半滴茶水都沒沾,就那樣一動不動的靜靜坐著,仿佛入定了一般。
祁鈺對她們的言行舉止頗為好奇,九思靈女身為一族靈女時時克己行事,反而她身旁的這位侍女隨性自然,毫無約束。
燕雲山服了藥睡得很沉,他們三人在偏殿足足等了四個時辰才見到他。
饒曦毫不避忌的盯著燕雲山沒有移眼,仔細看了看他們父子兩人眉眼之間還是有幾分相似的,硬要說不是親生的也不像。
祁鈺對她謎一樣的目光很是不解,這小侍女居然不懼天子威儀,膽子到是大的出奇。
阮絲竹的心思全在燕雲山的病情上,對她來說不能查明原因著實讓人不安,自然也是沒有注意身旁異樣的眼光,隻是一心問道:“國主身體可有其他不適?”
或許是睡久了整個人還沒清醒,燕雲山眉頭不展有些厭煩道:“沒有,就是昏沉罷了!”
連日來這樣重複的問話多的已經叫他生厭。
阮絲竹想要再替他檢查一下,正開口說道:“那不如……”
“不如讓我替國主按壓穴位舒緩一下”
饒曦突如其來的自薦讓阮絲竹措手不及。
她與饒曦相視一眼,便很快反應了過來,隨即附和著說道:“也好,我的侍女懂得一些穴位按壓之法,不妨讓她試試”
祁鈺沒作聲,隻是暗自想著,“這兩人一唱一和,意欲何為?”
燕雲山看著不遠處站著的那名護靈族侍女,她目光如炬毫不掩飾的停留在自己身上,如此膽大反到沒叫他有任何反感不適。
她與九思靈女一樣並未露出真容,隻瞧見她柳葉彎眉,如墨般的眼眸惠亮明澈,單用輕紗遮麵卻更顯朦朧隱約之美。
燕雲山頓時沒有拒絕,開口緩緩道:“你過來”
饒曦邁著步子靠近了燕雲山,她微微附身將纖細修長的手指攀上了燕雲山的額角,輕柔的替他按摩起來。
冰涼的指尖一點一滴的貼著肌膚,燕雲山覺得很是舒服,不知不覺的竟有一股睡意襲來,他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祁鈺自始至終都留意著饒曦,對她的舉動一星半點也沒落下,生怕晃神看岔了。
饒曦的術法無人能及,要想知道燕雲山到底患的何病隻需入夢便知一二。
阮絲竹看出她的意圖,試著轉移祁鈺的注意,“祁將軍,每日都守在承慶殿內果然是武國難得一見的忠心臣子”
祁鈺麵無表情:“食君之祿,擔君之憂,身為武國臣子理應如此”
他說的義正嚴辭,好像日日都出現在承慶殿並無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