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段(2 / 2)

心念一生,便將發間東海明珠綴成的頭飾收到懷中,含笑朝偏殿走去。

“當真?”如煙聽我添油加醋的一陣描述,頓時氣得火冒三丈,“到底是誰家的女人如此囂張,你有沒有跟她說,你是秦王府的郡主?”

我垂首搖頭,泫然欲泣道:“我哥不讓我四處招搖,王妃您也知道,我雖蒙陛下恩賜,得了個郡主的稱號,但畢竟不是真正的皇室中人。若是衝撞了旁人,怕是不好了。”偷眼瞧了瞧如煙,她臉上表情紛繁複雜,似有心出頭,又似心有顧慮。

遂甩了甩帕子,歎了聲氣,無奈道:“那頭飾乃是我哥特意差人從東海買來的東珠,交由京城的珍寶坊特製而成,整個京城找不出第二件來。丟了著實有些可惜,我原本還打算把它送給王妃你的,想不到竟掉在了那院裏頭。”

“郡主不用著急,待如煙為你去取來,我就不信,就京城裏有誰能大過皇家。”如煙利落地起身,喚了貼身的婢女,忿忿地朝後院衝去。

我又連忙拉住她的袖子,作出擔憂之色:“王妃切勿莽撞,若是衝撞了他人,怕是齊王殿下要生氣的。要是傳到我哥耳朵裏,他定要與我為難。”

“你放心,我斷然不會說出你的名字來,不過那東珠可就歸我了。”如煙有些不耐地甩開我的手,唯恐落後地加快腳步。

晚飯時分,五哥從宮裏回來,十分疑惑地告訴太子哥哥,雍帝著他去查明今年年初那筆安置款的去向。

“看雍帝的意◎

“我——”我張了張嘴,卻發不出音。

輕柔的吻如雨落下,由額跡至臉頰,隨後落於唇瓣。他那麼專注地親吻著,或者溫柔或者霸道,甚至,有些無法控製的慌亂。

我好不容易推開他,低低地喚了聲,“哥——”

他的手一顫,猶豫著,終於從我腰間鬆下。我看著他憔悴的眉眼,心中一痛,苦澀頓時溢滿心扉。沉默了許久,我咬著唇抬頭,看著他清澄的眼,道:“對不起,我不該說那些話氣你,可是,我就是心裏頭有些難受。”

“我知道。”

“我一想著你摟著別的女人歡好,心裏頭就恨不得殺人。大哥,我以後一定會變成這世上最陰險狠毒的女人。到時候,你還會愛我嗎?”

他苦笑:“我本來也不是什麼好人,不是正好和你一對。”

“可是——”

“玉兒,”他凝神望著我的雙眼,一字字道,“這世上我隻愛你一人,這一點永遠都不會發生任何改變。你也知道宮中規矩和祖上典製,雖說如今朝中大小事務多在我掌控之中,但我畢竟尚未登基,父王尚在,我亦不能為所欲為。若我現在承諾你絕不納妾室,怕是你也不信。而今我唯一能承諾的,就是絕不會讓別的女人誕下我的子嗣,也絕對不會讓她們占了寵愛。”

我又何嚐不知他的苦處,嘴裏抱怨氣惱的話說了不少,心中與他相伴偕老的信念何時消減過半分。伸出雙臂摟住他的脖子,緊緊地貼著他溫熱的臉頰,再不說話。這一晚,我二人盡情纏綿,水乳交融。

以太子哥哥的本事,就是齊王真的清清白白,他也能弄出一大堆莫須有的罪證來,更何況齊王本來就有一大堆不幹不淨沒了解完的破事兒。不到一個月,五哥的桌上已經擺了厚厚的好幾遝案卷。這裏麵,可不僅僅是雍帝所吩咐的那筆安置款去向的問題了。

“隻要這些東西一呈上去,齊王就萬劫不複。那皇位,也再無指望了。”五哥一邊拍著桌麵,一邊情不自禁。太子哥哥卻在一旁搖頭,笑道:“雲兄莫非打算親自將這些東西呈交給陛下麼?”

五哥微微一愣,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又瞅瞅在一旁微笑的我,小聲回道:“難道有所不妥。”

我這五哥,打仗的確是個好手,性子也是爽朗坦率,就是太耿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