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在掃向蕭錦衣時,身子不由得一震,麵色變得慘白,話也忘了說完,慕容閣見他失態,輕哼一聲介紹身後的青衣來轉移大家的視線,“小樓,這位是大草門的醫者青衣,他算是我的客人,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可以打擾他。”
青衣上前微笑著打招呼:“慕容公子,打擾了。”
慕容樓勉強朝他笑了笑:“哪裏哪裏,青衣公子賞臉前來才令鄙舍蓬蓽生輝呢。”
“這位是前幾日才打敗‘百步驚雷’步雲天的少年英雄蕭錦衣,聽說他是你的朋友想參加你的婚禮,我便帶他來了,他身後是她的護衛連文和連武。”
蕭錦衣一雙大眼直直地盯住慕容樓,他抱拳沉聲道:“慕容,你真不夠兄弟,成婚也不想著請我來觀禮,要不我怎麼祝賀你和你妻子琴瑟和鳴百年好合呢。”這番話疑是咬牙所說,因為最後的詞句好像是從牙齒縫裏擠出來似的。
慕容樓聞言臉色更加蒼白了,他隻是僵硬地笑著說了聲謝謝,便轉過頭看向大哥身邊一手牽馬一手牽驢的身材高挑麵日俊雅的“男子”道:“大哥,這個人是……”
慕容閣斜眼看了林天寶一眼,慢吞吞地說:“這個人你不用管她,她是我才收的貼身小廝。”
慕容本家正大廳上書匾額“賢古廳”,正廳為三進,每進三間。頭進與二進之間的天井院內是回廊包廂,第三進為兩層堂樓。正廳全部為紫檀木所建,內部建築精美奢華,平時並不開門,隻在過大年、家主傳承和接待貴重賓客的時候才會讓人一睹真顏。正廳西南角是明義樓,兩層三間,內有慕容家的全部藏書。正廳北麵是鎮邪樓,兩層五間,內置金石玉器,並非慕容家藏寶閣,隻是供人欣賞把玩之處。樓後的最上春居,四麵環水,惟九曲石橋相連,是慕容閣家人的居處。最上春居北麵的九間廳,是慕容家迎客會友之處。廳後綿延數裏的房間,是食客和前來拜訪的客人的住所。西水麵上有一大島叫離離島,隻有暗橋連通,是慕容家主慕容閣的居處。島後還有小島,戒備森嚴,連慕容閣也需持家主牌才可進入。
青衣、蕭錦衣同慕容閣一同前來,自然和普通客人不同,慕容樓交待管家,讓他在最上春居騰出幾間房來給他們居祝
慕容閣原本應是住在離離島的,卻因現在是胞弟成婚的非常時期,自然需要他幫忙做更多的事。雖然每日菜肉的采辦,客人根據親疏尊卑的入住問題,成婚所要置辦的瑣碎細節的東西等等,這些都是別人做好了才呈給他看,但像諸如此類的小事,即使是快速翻看也要用一個時辰左右。而且從他走後就壓下不少隻有家主的批示才能生效的事也堆了好多。為省得管事幾處亂跑,他也住進了最上春居,作為他才收的小廝——小寶兒,自然也和他住到了一起。
林天寶很快便融入了慕容家的仆人群中,也從他們口中得到了一些情報。仆人們都有著愛八卦主人是非的天性,慕容家的仆人也不例外,他們閑時也會湊到一起嘀咕主人的好處和不是,但是問的問題稍深一點兒,他們就會警覺地住口不語了。因此她得到的隻是慕容家一些基本的資料,不過她感覺也挺滿足了。
原本她還氣惱自己的身份降低成了奴仆,但現在卻對新身份有種如魚得水的感覺。
最上春居為慕容閣家人的住處,就林天寶打探所得,慕容閣的父母相攜遊曆名山大川,二子成婚的消息已經傳遍大江南北他們還沒有動靜要回來,估計是趕不及二兒子的婚禮了,因此他們所住的主院鶴鳴軒一直空著。
慕容樓所住的地方為夜聽風雨樓,因為成婚的關係已經大肆整修過了,院門處還掛上了大大的紅燈籠,上麵寫著犬大的“喜”字,踏進院內,也是一溜的小紅燈籠高高地掛在樹梢廊簷上,白日裏還看不出來,到了晚上便燈火通明,一派喜慶之極。
慕容閣還有個最小的胞妹叫慕容雪,小時因體弱多病的關係養在深閨,後來經過名醫精心調理,病好了後便搬進了擷雪樓。
此外還有一位慕容老夫人住在最上春居的最偏僻的舍蓮居裏,老夫人年輕時也是個名震關內的俠女,如今卻隻是吃齋念佛,修身養性的老太太而已。
青衣、蕭錦衣及連文、連武住在雁襲來軒,就在夜聽風雨樓的西南方,中間以梅林相隔,其實離得不遠。到是慕容閣以前住的淡日蒸香閣和夜聽風雨樓、擷雪樓、雁來襲軒離得有一段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