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上春居除了住有慕容閣、林天寶、蕭錦衣、連文、連武、青衣、慕容樓、慕容雪、慕容老夫人九人外,還住了一位嬌客在夜聽風雨樓後麵的風棲兮樓裏,沒錯,就是慕容樓將要迎娶的新娘子——江南無影刀謝家的小女兒,慕容樓青梅竹馬的小表妹謝清影。此外還有和青衣他們住在一起的謝清影的哥哥謝映日共十一人。其他貼身的奴仆婢女便不必說了,林天寶一時沒有記得那麼多。
林天寶把毛筆放下,吹了吹紙上未幹的墨印,看到自己才住進淡日蒸香閣不到半天便打所到這麼多的信息而感到非常滿意。沒想到慕容閣在家裏的地位也這麼高,和她在會裏經常 被其他副會長唾棄的境遇真是天壤之別,連帶著別人對她這個小廝都畢恭畢敬,隻要說了為了更好地伺候好慕容家主,想弄清楚現在最上春居各個建築分布的情況,那些婢仆無一不是知無不言言無不荊
耳尖地聽到門外細碎的腳步聲,林天寶連忙把寫滿字的紙折好放到懷裏,這時門扉輕扣,是年輕少女清脆的聲音:“‘寶哥兒’,家主請你到廳堂去一趟,說讓你快些,去晚了要罰的。”
“知道啦知道啦。”林天寶顧不得洗刷毛筆,便隨手扯了一卷青竹筆簾包住筆身,隨便插在了筆筒裏,墨硯也是隨隨便便地一蓋,弄了一手一身的墨汁都沒有發覺。
打開門扉,她衝著門外的少女討好地一笑,“嬌歌妹子,怎麼好意☉
慕容閣看也不看嬌歌一眼冷哼道:“給我退下。”
嬌歌匆忙站起來恭身後退,快離開庭院的時候,她小心地抬頭看了林天寶一眼,發現她對自己的離開根本沒有在意地還在呆呆地看向家主,心中不由得同時升起奇怪和惆悵的感覺。
狠狠地瞪了林天寶一眼,慕容閣道:“給我過來啊!”
林天寶聽話地離開小徑,穿過綠萼梅、瑞香桃、紫薇等庭院盆花,直接走到慕容閣麵前,按著朱欄,一抬腳跳進回廊裏。
對著慕容閣嘻嘻地笑了一陣,林天寶才害羞地道:“你這袍子真好看。”人更好看哦。
慕容閣卻沒有聽進她的讚美,而是伸手抓住林天寶的下巴,朝右偏了偏看向她的左頰,她臉頰上的墨汁印已經變得淡了,而且還散發著一種好聞的香味。聞到那種香味,慕容閣也不知道為什麼一股怒氣直上心頭,當下衝動地抓起袖子就朝林天寶的臉上蹭去。
他也不想想,自己的外袍以棉紗為經、以五彩絲線為緯的豔麗織錦,上麵絲線縱橫交錯凸凹不平,用這種袖子給林天寶擦臉,差點兒把她的臉蹭下一層皮去!
林天寶嗷嗷亂叫地抓住慕容閣的手腕,“疼、疼死了,住手啊!”
慕容閣這才看到竟然把林天寶的臉蹭得通紅,他連忙放下袖子強詞奪理地說道:“誰讓你來得慢了,這是對你的懲罰。”同時暗暗心驚為什麼在林天寶麵前就沉不住氣呢。看到她就想生氣,卻又不是在惱她,真不明白這種感覺是什麼。
林天寶擦著自己的臉,一臉委屈的表情,她到底招誰惹誰了埃
慕容閣看她擦著臉,想到沾到她身上的香氣,心中又一陣氣悶,他解下自己腰間的玉色琉璃熏香鏤空金球掛到林天寶腰上:“呐,這個給你,給我好好地保 管著,我會讓人給你拿一盒‘冰片’來的,若是你身上再有其他人的香味,我就……我就……”慕容閣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什麼有效的威脅方法來,最終又冷哼著表示:“總之你以後不要讓別人輕易地靠在你身邊,明白了嗎?”
“不要靠在身邊?”林天寶表示置疑,“怎麼可能啊,你們快快樂樂地靠在一起說話,卻要把我孤零零地冷落在一邊,我才不依呢。”
慕容閣又瞪她:“你別忘了你現在是我的小廝,我叫你做什麼你就要做什麼!”
“哦。”林天寶模棱兩可地應了一聲,心想,不讓我和仆人們靠得太近是怕我問出你們慕容家的秘密吧,我在你麵前離別人遠遠的,你不在身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