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就是這樣一個略顯憔悴的男子。他安靜地瞌著雙目,似乎睡著了,可是卻依然任自己抓著他的手,抓得很緊很緊。
原來,是這雙手給了她麵對過去的勇氣。 流蘇心裏,一陣溫暖,一陣感動,又是一陣心疼。
他居然,就這樣,在她的床邊坐了一宿,隻是為了讓她安心。這種複雜的情感讓流蘇氣血上湧,白皙的臉頰染上了些許迷人的桃紅色,而想法早已飄到了一個禁區,那是個她從來都不敢涉足的那個禁區。
她是如此地不敢確定,她對他的依賴,究竟是不是女人對於男人的喜歡。 或許,真的是她多心了吧,她是煉血魔姬,不會愛任何人,永遠不會。
嗬,流蘇啊,你永遠是那麼不勇敢,麵對自己的感情真的有那麼難嗎?
也許是這樣的,煉血魔姬這四個字是光環也是枷鎖,注定要成為她不敢去愛的理由。
又是幾天過去,流蘇沒有提起那天的事情。
而白哉,究竟是不想問還是太忙沒有時間問,也無從考究了。
旅禍!
這個兩字詞,終於落在了她幹兒子的腦袋上。
五人一貓,在被市丸銀阻攔後,終於第二次選對了路徑,從天而降,然後進入後來了個天女散花,伴隨著大家的關注,散得一幹二淨。
嗬嗬,一護你這孩子果然是隨你老子的,跑得真快,流蘇白眼啊白眼,不管怎麼說,自己這步棋估計能讓藍染小鬼他們困惑一陣了。
這些年來,他倆鬥智鬥勇,也到了做個了結的時候了。
想到這裏,流蘇眼眸微眯,她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就著一口血液入口,她對自己的部下曄川寒已經下達了命令,“不如稱亂……”
她話未說完,寒的身影已經散去,隻留下一陣帶著香氣的微風,沁人肺腑,卻散發著絲絲懾人的寒氣。
原來夏天,有時也會陰森。
走在五番隊的長廊上,日寧抬起手臂遮擋了一下頭上太過熾烈的陽光。
“唉!”黑發的女孩兒不免歎氣,這幾天的天氣真是越發的熱了。
這一個不留神的工夫,日寧沒想到自己就被他們的副隊長雛森桃撞了個正著。若不是日寧後退了幾步化去衝撞的力氣,怕是也要和自家副隊一樣,落得一個與地板親密接觸的結局。
“雛森副隊長,你還好嗎?”日寧樣似擔心地問。
雛森一抬頭,看到了對麵的黑發少女臉上十分擔心的神色,不由麵頰微紅:“還,還好。青也三席,剛剛我走的太急了,抱歉哦。剛才通知說副隊長集合來著呢!”
似乎是證實了她的話,翩翩飛過的地獄蝶又來通知了一遍,順帶把允許帶刀允許解放的命令傳達給了兩人。 雛森的臉色顯得沮喪了幾分,喃喃自語著:“為什麼要帶刀呢,和平不是很好嗎?” 日寧不語,僅僅是略帶安慰地笑了笑,便與雛森錯身而過。
雛森是個沒有心機的孩子,但是這樣的天真純潔,注定隻能擁有悲傷的結局。這一點不是她說的,而是煉血魔姬逼的,所以,你隻能抱怨自己的命運了。
又是一天溜走,日寧數著為數不多的在屍魂界的時日,看到那個男人在自己的門前停留,終究沒有踏進來,便又離開。
按照他們的戲碼,現在到了藍染和雛森告別的時刻了,然後假死,再然後……他們就要離開了……
日寧不會吃醋,因為,她,相信他。
第二天,驚徹靜靈庭的是雛森桃的尖叫。
後來因為與市丸銀動手,雛森被關押在了隊內牢房。日寧這個三席便理所應當地承擔了五番隊的一切事務,包括,去見見隊長遺體這種事。
日寧自然見過藍染的始解,可是當那慘烈地屍體出現在她眼前的時候,哪怕知道是假的,可是日寧的眼淚還是禁不住流了出來。
真的,太慘了。讓她情不自禁地想到了二十五年前的那一幕。
“青也三席,請振作一點。”看到這樣美貌的女孩子流淚,在場的四番隊隊員都不怎麼好受。卯之花烈能做的也隻能是溫聲寬慰。
其實藍染與日寧的關係並不是什麼秘密,兩個人雖說沒有公開,可是除了雛森那種對藍染仍有崇拜意思的小女生,估計大家也早就從這兩個人看對方的眼神中猜出了大概。
隻可惜,這份感情怕是永遠沒有公開的一天了。
卯之花同樣為之惋惜,語氣卻嚴肅了些:“沒有了藍染隊長,五番隊的一些事務還要青也三席多多費心。”
“是,卯之花隊長。”果然不愧是前輩隊長,如此恰到好處的安慰,難怪會被藍染說成不容小窺。
日寧走出四番隊後深深吸了口氣。 這場戲,算是完美落幕,隻是依舊不見煉血魔姬有什麼動作,都到了這個時候,還能沉得住氣嗎?
似乎是應了日寧的想法,流蘇所在的一番隊隊舍伴隨著曄川寒的彙報,籠罩在一片冰冷的肅殺中
“什麼,你說不是你做的?”一番隊,流蘇一拳狠狠砸在牆上。血紅色的眸子盯著單膝點地,對她彙報的曄川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