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他看得出這是流蘇要出手的前兆,又不安地瞅了瞅天空,希望還來得及吧!
嗯,看藍染大局在握的樣子應該是這樣,如果不行的話,那麼憑他也應該可以抵擋一陣子……
流蘇並沒有察覺出浮竹的異樣,將血刃平舉到自己胸`前的位置,目光掠過刀身打量著藍染依舊冷靜的表情,諷刺的笑了笑。
小蟲子再怎樣也是小蟲子,早殺晚殺都是一樣,她早就這麼說。
現在,也是動手的時候了。
流蘇自認為掌握了一切,唯獨沒有想到藍染會孤注一擲將反膜弄到屍魂界來。
正當她準備出手的時候,天空中突然幾道垂直的光柱打了下來,夜一等本來鉗製他們幾個的人被迫跳開以求自保。
流蘇這才料到自己失誤了。
這是反膜,大虛的反膜,擁有隔絕一切外界攻擊的能力。
但她臉上的笑容依舊沒有消失,她說過,小蟲子再怎麼樣都是小蟲子,所以掙紮也是徒勞。
反膜這種東西,怎麼攔得住血刃呢?
煉血魔姬不會失敗,從前沒有,今後更不會。
可是她所意料之外的卻不僅僅是這樣,她可以感覺到自己身後有一陣銳利的刀風襲來,卻在回頭的時候徹底傻了眼。
是誰?
她眼睜睜地看著那個老人將自己賦予他的刀刺向自己的胸口,不知所措,連躲避都忘了。
血族被刺中心髒也會死,可是為什麼是他?
“嗤……”刀鋒與肌肉摩攃的聲音,鮮血飛濺。
“阿柳?!”
流蘇難以相信地看著這一切。
為什麼是阿柳?
還有……為什麼那一刀沒有刺到她身上?
她的眼前模糊了,血液飛濺,她隻看得到那個擋在她身前的身影。
“白哉……”
刀鋒就這樣將白哉的身體整個穿了過去,然後繼續像流蘇移動著。
她沒有躲,也沒有擋,隻是質疑著一切的真實性……誰來告訴她這不是真的,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然而刀尖終於在流蘇身前十幾公分的地方停住了,有鮮血滴落到地下的聲音。
白哉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力氣,用手抓住了繼續深入的利刃,阻止了刀的前進。
疼……
白哉的意識開始模糊了,可是他必須為流蘇再做點什麼。
“千本櫻景嚴,終景,白帝劍!”
潔白的羽翼將他對麵的山本總隊長徹底淹沒,如此近距離的一擊,就算是總隊長之力也未必能夠躲過被粉碎的命運。
當這片聖潔的白散去,流蘇接住了白哉倒下去的身體。
鮮紅的血淚掉下來,說不清是為了誰。
她現在早就顧不得趁亂逃走到虛圈的藍染他們,她現在……隻想好好地靜一靜。
阿柳……就這樣走了……連屍體都沒留下……
她閉上的眼睛突然睜開,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一樣。
“卯之花烈,給我治好他!”
語氣強硬地說出這句話,流蘇的雙手早就止不住地顫唞。
她不能再失去了,白哉,你不能丟下我。
我現在,隻有你了啊!
山本番外
“阿柳,從今天開始,我撿你回來的那天就是你的生辰。”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一向願意將自己的想法強加於人的女子規定了自己生日,那時他仰望著她並不高的身影,她纖細的手指滑過他的臉頰。
老大人……
如今,我隻能說,對不起。
漫天聖潔的白將他的身體撕碎,最後映入眼簾的,是她臉上鮮紅的血淚。
千年來的過往一瞬間現在腦海中,最後凝結成一個字——愛!
她救他回來的那晚,夜色很美很美,他被安排住在她房間的一個角落,透過一層薄紗就看得到她玲瓏的胴體,那嬌小的身體稱不上絕色佳人,可在他看來,那已經足夠讓他迷醉。
那時的他,還小吧……隻是覺得她好美,如同神話中走出來的女神。
如果一直能夠這樣,該有多好……
小小的男孩子偷偷地看著這一切,粉嫩的麵頰上出現了一抹紅暈。
是啊,隻想這樣一直看著她,哪怕知道她有時會帶陌生的男人進來,在他眼中,她依舊如此聖潔。
那些被稱為男寵的男人,通常會在第二日淩晨殞命——呈現出一種恐怖的姿態,被吸幹了鮮血。
因此在這個房間中,永遠的旁觀者,隻有他。
後來他一點點長大,青蔥少年打馬而過,他聽得到她部下們的唏噓,他們以為,他的命運遲早要同那些男寵一樣。
可是她從未動過他一毫。
他的內心,幾度慶幸,幾度失落。
那時的他仍然是個孩子,有時壞心眼地在她麵前展示他逐漸健美的體魄,然後終於有一天,被她趕出了房間。
“阿柳,你大了,有些事情你不該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