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段(1 / 2)

終還是在棕發少女淡漠的目光下乖乖去燉湯。

現在的嫂子已經不是嫂子了……這一點她怎麼到現在都接受不了?

嫂子她……已經是總隊長了……

想到這裏,又想到她可憐的大哥,露琪亞覺得有些難過,用手背擦了擦眼睛,不再想這讓人難以接受的一切。

畢竟從那天的事情過後,屍魂界就步入了緊張的重建工作。群龍不可以無首,而總隊長的最佳人選就是身為煉血魔姬的嫂子。

就是從那天開始,流蘇住在了一番隊隊舍,如今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這是她第一次重新踏入朽木家的家門。

關於大哥和嫂子的婚姻,似乎就這樣無疾而終,煉血魔姬不是朽木家所高攀的了的,因此朽木家的長老們也沒有反對。按照他們的意思,就讓流蘇的身影一點點淡出朽木家,無論是誰,從此以後隻稱她為總隊長,全當她沒當過這個主母。

可是如果當這一切都沒發生過,大哥他會很傷心吧!

隻是大哥的事情她無法做主,她能做的,也隻有這些了。

“總隊長,待會兒我去看大哥,您可以和我一起嗎?”

聽到了這樣的請求,流蘇終究還是應允了,白哉無論怎麼說都是她的救命恩人,他身上最重的傷也是因為替她擋了那一刀而造成的,所以,去看看也無妨吧!

要知道這些天她借口事務繁忙沒有去看他並不是因為不關心,隻是怕麵對白哉的時候自己擺不正態度。如今過了一個星期,她大概……也能泰然處理這一切了。

露琪亞褒好了湯後,兩個人一同去了四番隊特意為白哉準備的特殊病房——不是因為貴族的原因,而是那一刀實在太重,如果不是卯之花救治的及時怕是連保命都成問題。可是……

想到了白哉的傷勢,流蘇不禁覺得頭腦有些混亂。

她究竟應該怎樣對白哉呢?她怕自己把持不好分寸,現在這個總隊長之位她還有諸多地方處於適應期,在這個時候如果惹出了什麼人不好的傳聞,這無論是對白哉還是對她都有所損害。

果然,無論是流蘇還是煉血魔姬,當麵對自己的內心時都是一樣的不坦誠。

轉眼間兩個人已經到了三樓,可是那個四番隊第七席叫什麼山田花太郎的竟然借口身體檢查把露琪亞叫走了。所以現在隻剩下流蘇一個人孤零零地敲了敲門。

天哪,獨處……她果真不該來的……

明明知道現在的白哉不可能起來給她開門,流蘇還是輕輕地敲了兩聲,僅僅是拖延時間而已。

“那個……我進去了……”

硬著頭皮說出這句話,流蘇麵無表情地將裝著排骨湯放在白哉床邊的矮櫃上。

“咳,打擾了。”

白哉的眼前垂落了幾絲棕色的發絲,帶著一陣玫瑰的清香,讓他的精神一振。

“流蘇……”

由於受傷的緣故,白哉的聲音有一絲沙啞,卻透露出越發明顯的磁性——在流蘇耳邊輕輕呼出了這個本來應該被遺忘的稱呼。

那麼,她應該冷冷地說類似叫我總隊長的那種話嗎?

流蘇抿著唇,沒有答話,僅僅是血色的眸子被長長的眼睫遮掩了幾分,頗有些意味深長。

這話,對於白哉,她說不出口。

挽起一個勉強的笑容,流蘇想起了她來這裏的最初目的,一隻手握勺,一隻手端著碗:“呐,要不要喝湯……是我和露琪亞弄得哦!”

雖然她僅僅負責剁骨頭這種力氣活,不過她還是有些自豪地像白哉邀功,這是出於不自覺的,完全是她和他過了二十五年夫妻生活的後遺症。

話說出口她難免又要後悔了,白哉現在兩隻手上都有傷根本沒辦法拿餐具,這意味著,她要喂他嗎?

環顧四周,似乎沒有人在哦,那麼,就這樣最後親昵一次也不會有人知道了……

這種想法讓流蘇在心裏發瘋地鄙視自己——你就墮落吧煉血魔姬,這樣貪圖美色會壞大事的……

然而心裏的想法阻止不了本能的有些興奮和激動,流蘇已經就著這種矛盾的心裏動起手來。

“那個,我不知道燙不燙……要是燙你告訴我啊!”

將一勺湯送到白哉嘴邊,流蘇有些心有餘悸地說。血族的身份是她非但沒有味覺,體溫也要比一般人低出很多,因此她的溫覺和正常的人也不太一樣。

看著白哉喝下這勺湯,流蘇的動作有了一絲停滯。

雖然他們兩個做了二十五年的合法夫妻,可是這還是她第一次這樣認真又細致地看他呢!

秀氣的眉毛淩厲而不失雅致,純黑色的眼睛好似夜空一樣幽靜,又像融入了空穀泉水一般清冽。挺拔的鼻子,菱形的嘴唇……她家白哉原來這麼好看。

嗯?唇角怎麼濕了?

流蘇伸手擦擦,呃?她竟然流口水了。

不是吧!!!

以前是流蘇還無所謂,現在她可是傳說中最強最偉大的總隊長煉血魔姬啊!這要是傳出去她還能不能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