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味已經變淡了。
酒味漸漸變得濃鬱。
這個時候應該可以過濾了。
蕭澤看了眼時間。
下午四點二十七分。
先過濾一桶果酒出來,等蔣芊瑜和沈珞寧回來再慶祝。
由於陶漏勺和葉漏勺的洞口太大,蕭澤還是選擇了脫掉襪子過濾果酒。
他突然發現。
自己的襪子被指甲頂破了。
他的心情一下就不好了。
荒島上沒有針線。
他連補都沒法補。
難不成用魚刺和植物纖維嗎?
對啊,這倒是個辦法。
蕭澤覺得自己真是天才。
能解決的困難就不叫困難。
蕭澤要來了正在方池輕腳上的襪子喊她跟自己一起過濾果酒。
方池輕負責撐開襪子。
蕭澤負責抱起陶桶倒酒。
陶桶裝酒不適合反複打開。
所以蕭澤將酒全都倒進了陶罐。
然後用幾層樹葉和藤蔓密封陶罐,挖個坑將大部分果酒埋在了地下。
這樣不但適合保存,想喝酒的時候取出來還是天然冰鎮的。
五桶發酵好的果酒。
總共過濾了三十罐左右。
蕭澤隻留下五罐。
剩下的想喝再往出挖。
處理好果酒後。
蔣芊瑜和方池輕也回來了。
蕭澤正望著自己的襪子發呆。
這還是他犧牲的第一件衣物。
其他衣服經曆的遠沒有襪子多。
蔣芊瑜很貼心的找到魚刺,然後用一些韌性較好的纖維給他縫補襪子。
蕭澤平時指甲一長,為了避免幹活期間指甲不慎折斷受傷,他都是像野獸一般把指甲在石頭上強行磨平。
誰料襪子還是被頂破了。
女孩們自然也是如此。
重點不在指甲,而是毛發。
女孩們不長胡子。
她們也不用擔心頭發。
蕭澤可接受不了。
火是萬能的。
胡子他不敢燒,不夠長。
頭發太礙事,他敢燒。
燒的差不多了就用水澆滅。
所以他的發型就像非洲來的。
燙戒疤的和尚都沒他牛逼。
蕭澤打算先用樹皮做雙鞋。
衣服將來可以用兔毛替代。
早穿早適應嘛。
衣服遲早有穿不成的一天。
現在都已經被洗到發白了。
女孩們一起準備豐盛的晚餐。
蕭澤工具在手,輕鬆扒掉樹皮扔到空地攤開等明天晾幹。
晾幹之後的樹皮更適合編製。
藤蔓雖然也可以編製拖孩。
但穿起來是肯定不如樹皮的。
今天的晚餐是各種海鮮和肉類。
四個人坐在一起大快朵頤。
算是慶祝蠔油的“誕生”。
這頓飯絕對是最香的一頓。
看著自己的木屋。
看著房梁上海大量的魚幹、肉幹。
看著牆角的上百罐醃肉和蠔幹。
看著身邊洋溢著笑容的女孩們。
蕭澤的心裏無比充實。
果酒雖然酒精度很低。
但喝多了同樣能喝醉。
蕭澤喝了兩罐麵色如常。
蔣芊瑜從小到大沒怎麼喝過酒。
她已經被蕭澤扛到床上了。
方池輕也是眼神迷離,俏臉微紅。
她的嘴裏不停念叨著聽不清的話。
沈珞寧和蕭澤坐在木屋門檻上。
她的腦袋輕輕靠在蕭澤肩膀上。
兩人仿佛情侶一般看著月亮。
“你知道我經曆過什麼嘛。”
沈珞寧突然問道。
蕭澤看了眼沈珞寧,無言。
沈珞寧的父親是個爛賭鬼,無論輸贏都要酗酒,回到家就對她和母親非打即罵,母親忍氣吞聲,甚至被逼到出賣身體換錢給她父親拿去賭錢,而她父親卻跪著讓討債的人拿他女兒抵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