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美的天鵝頸上掛著一條銀製的梅花鏈,而盛開綻放的梅花正好貼在她精致的鎖骨間。
青色的連衣短裙尺寸非常合適地穿在她身上,雖然身材不是特別好,但是也勉強算得上前凸後翹玲瓏有致,腳上穿著一雙沒什麼設計的簡約風小白鞋。
打量她隻是一瞬間的事情,男人滿足地收回視線。
林梓瓊快步上樓坐在他對麵,然後伸出手說道:“手機給我。”
“按理說,我免你一個月的票,這手機是不是要在我這裏放一個月?”
林梓瓊細眉怒揚,裝模作樣地用力拍桌子:“帥哥你耍我?”
“我叫魏知鬆。”魏知鬆把手機還給她,並且十分有氣度地為她沏了一杯茶以表示十足的歉意,“很高興認識你,林梓瓊。”
“我也很高興認識你。”林梓瓊不冷不熱地回應,任誰聽見她這話,都不會覺得她很高興。
同時她又覺得這名字有點耳熟,但是記不起來在哪兒聽過或者是見過,她對不感興趣的人,記憶力可以差到像魚一樣,隻有七秒。
所以想不起來,她幹脆不想了。
魏知鬆也不在意,心情特別好的有一搭沒一搭和她說話。
台下準備開演了,今天演的是《打金枝》。
林梓瓊自打戲曲開腔就不再搭理魏知鬆,隻專心看戲。
魏知鬆也不在意,特別識趣地不再挑起話題,然而他看戲的間隙之中,總是會看她幾眼。
她顯然察覺到了,鑒於看得很開心,所以並不打算有什麼反應。
《打金枝》很快就終場落幕了。
林梓瓊今天看得有些惆悵,畢竟這個戲講的是升平公主和汾陽王世子郭曖的愛情。
是的,她看完以後又興起了想談戀愛的念頭。
可是話又說回來,她目前也確實誰都看不上,又本著寧缺毋濫的原則。
所以她不單身,誰單身?
“今天看得不開心?”魏知鬆遞給她一個橘子。
“開心,隻不過想起別的事情。”林梓瓊低頭剝開橘子吃起來。
“失戀?還是愛而不得?”
“都不是。”林梓瓊無所謂地微笑,“單身太久,寂寞了,想談戀愛,但是又誰都看不上。”
“這個好辦。”魏知鬆起身請她入後院,“何以解憂,唯有火鍋。”
“不好意思,我不和陌生人吃飯。”林梓瓊笑得有些尷尬。
“你可以叫上你的朋友。”
“……”林梓瓊坐在椅子上考慮了一下,“不如叫上各自的朋友去新開的那家‘順遂’吃吃看?”
“這個提議不錯。”
“那,改天吧?”林梓瓊站起身對他笑笑,“今天我還有別的事兒。”
二十幾年如一日的先答應後拒絕人的手段,她真的憑實力單身。
“好。”魏知鬆看破不說破,點頭答應她。
林梓瓊笑笑,勻速離開綴玉軒。
突然有一位西裝革履的男人坐在她原先坐的地方。
“你看上她了?”
“你說呢?”
“悠著點,她爸不簡單。而且她會寫作會跳舞,會打架還非常獨立。”
“很不錯,我很喜歡。”
“……”男人沉默了一下才繼續開口,“你覺得她漂亮嗎?”
“很漂亮,氣質也好。”
“那你知道她為什麼沒人追嗎?”
“她看不上。”
“那隻是其中一個最微小的原因。”
魏知鬆揚眉,示意他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