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走著,恰好遇到了栓子,張澤宸先前那個把兄弟,趕忙揮手招呼他。
栓子笑嘻嘻的蹦躂了過來。
張澤宸一手拉著栓子,一手拉著紹敏:“栓子,我給你介紹,這是我哥;敏哥,這是我跟你講過的把兄弟。”
在張澤宸看來一個是他小弟,一個是他兄弟,兩個人應該處得來,這樣紹敏也不會被排斥。
不過兩個人顯然並不適合很和諧。
紹敏撇了一眼那個畏畏縮縮的小子,再想到這是張澤宸的另一個兄弟更是不快了,暗自想著:“我可是隻有他一個兄弟,哼!”
栓子看對麵是個白胖的公子本就膽怯,再看那公子麵色不善,更是的害怕了,心中想著:“大哥怎麼總招這樣厲害人物?”
“公子。”栓子諾諾的招呼,然後低著頭躲到張澤宸另外一側去了。
“嗯。”紹敏念著張澤宸的麵子,勉強應和了一聲便不再開口。
張澤宸無奈了,他一片好意,讓兩人都不痛快就沒意思了。
“栓子膽子真小。”張澤宸在心底感歎,平時栓子熱情開朗,在同齡人中很吃得開,怎麼在紹敏麵前如此畏縮呢?
不過其實張澤宸才是異常的那個。在這個朝代,普通百姓與那些上層階級之間有著厚厚的壁壘。
一般普通人見到那些穿綢緞或者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必定遠遠避開,若是避不開也是垂眉底目,唯恐這些老爺們找茬。
隻有張澤宸麵對紹敏沒有一絲一毫的膽怯或者懼怕,隻當成普通人平等對待,這也是讓蕭策等人欣賞的原因之一。
這種原因張澤宸並不知道,在她看來大家都是人,有什麼不同。
張澤宸很貼心的問著栓子學堂的事情,一方麵是緩解栓子的緊張,一方麵是講給紹敏聽的。
說話間三人到了學堂。
“哼。”謝先生正與蕭策、隱玉在大樹下品茗,一看到張澤宸邊停了手上動作,鼻孔朝天。
張澤宸也是臉一黑,翻了個白眼。
“見過先生。”栓子趕緊行禮。
謝先生掃了一眼栓子:“不過,我記得你名叫張栓,是今年入學的。”
栓子受寵若驚:“是的。”
“昨日功課可有溫習?念來聽聽!”謝先生點了點頭,他記得這是個機靈又忠厚的小子,便多問了一句。
沒想到栓子頓時臉一白,又不敢不說:“人、人之初,性、性——”結結巴巴性了許久也想不起下一句。
張澤宸看栓子快要哭出來了,內心十分同情,他理解這種在朋友麵前顯擺的心理,就像後世逢年過節讓孩子給親戚表演節目的父母,不過栓子才剛剛學了兩天。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栓子你昨天還教了我的,一激動自己忘了。”張澤宸念了兩句,本以為全了謝先生的麵子,哪知道謝先生幾乎七竅生煙,臉上的肉都哆嗦了。
謝先生站起身來嚴厲的訓斥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朋友相處,有損有益。益者近之,損者遠之。爾等謹記在心,還不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