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是當她什麼?自小熟讀四書五經,女誡女德,符欒竟然暗指她以後可能會紅杏出牆?
蘇明嫵不甘示弱,不就是說瞎話麼,誰還不會兩句:“若是臣妾勾引王爺呢,王爺難道也願意為我豁出性命?”
符欒聞言,抬眼盯著她,“不試試,你怎麼知道。”
...
兩個人的對話戛然而止,沉默周旋在吊著紗帶的帳幔雲幄。
許久後,蘇明嫵被他不安分的手攪得口幹舌燥,不得不沒話找話打破曖昧,“王爺來,為何方才不出聲,臣妾也好恭迎您。”
“出聲了,還怎麼聽王妃對本王的肺腑之言。”
“...”
蘇明嫵猜到方才綠螢支支吾吾那裏,估計就是被符欒威脅,索性她也沒說什麼太過出格的話。
盡管如此,蘇明嫵還是決定補救幾句,“王爺,其實臣妾隻是嘴硬,心裏還是很想掛念王爺的。”
“而且,王爺也嚇過我了,算是兩清...”
符欒的手早已探過膝,繼續潛進寢衣,手勢頓了頓,笑道:“這就清了?”
他言辭曖昧,指腹複在她腿內輕敲,近在咫尺的右邊單眸,沉沉盯著她時似有火燎原。
蘇明嫵畢竟與符欒有過床笫之私,不可能不曉得他這個時機過來意欲何為,可是心底不喜歡,她還是想試一試拒絕,“王爺,是,是清了呀,一換一...”
“王妃挺喜歡算賬。”
蘇明嫵很有衝動點頭,不敢隻好低著頭擺弄被角,生生拖著不願回應。
符欒當然不會生氣,蘇明嫵的心不在他這兒沒關係,他要的也隻是身體絕對的忠誠,“既然要算賬,書房的那次,王妃準備怎麼還?”
書房...蘇明嫵都快忘了,那不是兩日前,他逗她的那次,“啊,王爺,這也算嘛?”
女子一門心思討價還價,豔麗嫵色中帶著天真,宛若枝頭熟透了的櫻桃,甜中帶點酸,誘人采擷。
符欒眼神轉黯,在刹那,積累的欲望攀頂,他毫不克製地反手往上,欺身攬住女子腰際。
...
春宵一刻,雲夢閑情,已然酣暢半響,始作俑者卻毫無頹靡之勢。
蘇明嫵的手被箍在枕邊雙側,她的臉頰酡紅,眸中泛著水光,櫻唇也被吻得些些紅腫。符欒的確有五六日沒碰過她,但不是還有另兩房夫人,他怎的就能好似洞房那晚的折騰法,不知饜足。
蘇明嫵想到了一事,別開頭,看向左側五指交叉相扣,害臊不已,“王爺,你,你等一等。”
“怎麼?”
男人額邊因為用力青筋微現,汗沿著瘦削雋秀的輪廓蜿蜒而下,他的聲音透著喑啞,被打斷,語氣自然說不上高興。
“臣妾,有事想求您...”
整個京華都知太傅之女的容色美豔,可隻有符欒清楚,她承歡時那副含羞帶怯的妖嬈情態,連薄汗都是嬌花沾了晨起露水,芳香襲人,甘甜可口。
符欒眼界很高,蘇明嫵至少在某些方麵,確實很合他的心意。但他向來將情愛與公事分得極清楚,她在最占優的時機向他懇求,會求什麼,他忽然有些好奇,是關於符璟桓,還是關於她的娘家人。
符欒停下動作,眸中恢複八分清明,勾起薄唇,“你說。”
蘇明嫵依舊側著臉不願直麵,眨眼時睫毛長長卷卷,撲閃撲閃,過了好一會兒,聲如蚊訥,“王爺,我能不能後麵幾天,不做那些差事了...”
符欒聽她猶豫半天說的話,難得發愣,“差事?”
“就是,就是李管家安排的那些,我不想做,太煩悶了嘛,你相信我,我平日裏很會自己玩,真的不吵鬧的...”
符欒睫眸垂覆,薄唇驀然抿開了笑意。
女子接下來的軟聲細語被淹沒在床板搖動聲中,漸漸地化成了嗚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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