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軍相接,夏陽西城外廣闊的原野上,羌胡騎兵遭到前所未有的打擊,麵對箭射不進,刀劈不動,馬衝不垮的地堡,羌胡騎兵突然發現,隻要到地堡二十米左右,每一支箭都能射穿皮甲,都是要害!
第一輪衝刺一千人,衝過地堡生者不足五百,伏在馬背上驚魂未定,迎頭遇上一隊騎兵,立刻抽出腰刀,但兩馬相錯,敵人的衣服還沒有碰著,閃亮的鐵刀已經劈中胸膛,更多的是連刀帶人被劈為兩截。
兩側的二百餘羌胡騎兵一見不妙,迅速脫離戰場,一則逃命,二則給第二輪騰出空間。
龍駒王爺站在高處,沒等第二輪衝到地堡前,嚇的立即鳴金收兵,照這樣下去,別說第二輪一千兵馬,就是連攻五輪,也不夠這些地堡中的弓弩射殺,衝殺中的安敦聽到鳴金,臉上一喜,大吼一聲揚戟追殺,身後的騎兵跟著安敦衝到虎賁營前方,咬著羌胡騎兵的尾巴練練揮戟,瞬間殺到龍駒王爺的中軍位置,安敦奔的就是龍駒的中軍大旗,龍駒王爺不急,身邊的親隨卻緊急稟告,請王爺速速撤退。
“令弩車發射!”龍駒王爺言語發冷。
“王爺,恐傷自家兒郎?”
“發射!”
中軍閃開,露出三輛弩車,一聲令下,撕裂空氣的聲音刺痛人的耳膜,一支巨大的箭,穿過兩個羌胡騎兵射穿安敦後邊的一匹戰馬,連人帶馬撞翻一個騎兵又向前滑行了十多米才停下來,人馬皆死。
安敦大驚,慌忙遏製衝鋒,抬頭正對上兩外兩支巨大的箭支,縱馬回撤,隻聽羌胡中又想起慘叫,全部射到羌胡自己人,退到一裏外,才敢回頭去看,羌胡緩緩退去。
安敦和龍駒的目光穿過鮮血的戰場,刹那間對撞在一起,安敦舉起長戟,巨大的吼聲歡送羌胡的敗退,迎接漢軍的勝利。
張成出動兵馬收拾戰場,戰死的軍馬是口糧,皮甲、武器、馬鞍等等都是軍備,甚至這些羌胡的身上必然有搶掠來的財富,萬萬不能便宜了羌胡。
夏陽的軍民中最激烈的情感,嚎叫,迎接安敦,“殺熊將軍”、“殺熊衛”的口號三十裏外的龍駒王爺都能聽到。
羌胡的中軍大帳,龍駒王爺第一個提審斥候校尉。
“敵軍的盾牌兵是用來保護戰馬的嗎?”
“王爺,部族勇士反饋的信息卻對可靠,上次右賢王衝殺韓城,就是遇見的這夥盾弩兵,跑的慢,弓箭射不準,近距離無法攻破,隻能用來保護戰馬,對於騎兵很難奏效。”
“本王看的很清楚,他們的騎兵已經偏離坐騎的中軸線,為何沒有跌落,還能發出箭支,還能揮刀劈砍?”
“王爺,這個屬下也很奇怪,抓了兩個舌頭,也沒有問出結果,請王爺給小人三天時間,一定為王爺找出.......!”
“哈哈,因你一個軍情,我族死了一千三百勇士,要你作甚,來人,拉出來斬了!”
人頭呈上,龍駒王爺當即指定副手接掌斥候校尉,令他半天時間打探清楚,新斥候頭領戰戰兢兢領命,連滾帶爬跑出大帳。
直到子夜,龍駒王爺和屬下才商定“圍三空一”的攻城策略,命人連夜通知韓城的於夫羅餘部,約定於明日晌午同時攻城,本部人馬佯攻西門、韓城兵馬佯攻北門,將主攻方向定為南門,由本部精兵和高奴兵馬執行主攻任務,空置東門擾亂守城軍心民心。
按照龍駒王爺的說話,安敦和他的殺熊衛隻有一千人,如何同時守住三個門?
隻需將安敦和殺熊衛牢牢固定在東門,他們就可以利用高架雲梯、弩車、攻城車強攻南門,一旦城破或者敵兵潰退,再力大無窮的安敦,再牢固的地堡,也無法支撐一天時間,軍心必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