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兄去過會稽的百花樓嗎?”張安的眼睛因為看慣風月而透徹冰靈。
“沒,我連籍都沒去過!”劉協搖頭,這小娘子要做什麼?
“那一定到過襄陽的天香閣?其實天香閣第一當家柳三娘就是師從百花樓的流鶯姑娘,琴詩堪稱一絕!”
“沒去過!”
“切,我不信,到襄陽不去天香閣,不是白來襄陽嗎?”
“那到不是白來,襄陽告訴我一個道理……”
“什麼道理?”
“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張安眼睛半眯,思考了足了五息,方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不禁大為讚揚,平日裏一個顯見易懂的道理,用詩文說出來,突然高深許多。
“據我多年經驗,凡是一個人喝悶酒,定有不為人知的秘密!”張安嫣然一笑,似乎覺得跟自己的裝扮不一致,趕緊正正衣襟:“原來是個大才子!”
“……”
劉協愈是平靜,張安愈加感興趣,這個憂鬱的、貴氣的、帶著不屑的眼睛看待這個詩會的少年,悄然間撥動心中的絲弦!
十個當世大儒分別在琴台就坐,宣布詩琴盛會開始,劉協隻認得劉表、蔡諷和另兩個貌似蒯良、蒯越的老者,趕緊低頭喝酒,恐二人認出,劉表以荊州牧的身份宣讀了詩會感言,劉協一句話也沒有聽進去,張安意在劉協,對詩會的開幕也不留意。
“安兄,看你一臉情結,為情所困?”
“嗯!”
張安眼睛裏閃過一絲自得,卻反有三分感傷:“誰!若是流螢、香帕女、金鳳、柳三娘還是碧藍姑娘,姐……皆能幫你搞定!”張安趕緊喝口酒,掩飾臉色。
劉協搖搖頭,就當看不見少女紅撲撲的小臉,突然轉念,難不能這個張安是衛平請過來的江南名伶?即便不是,也一定能出入郡治內院,有她幫忙,探聽或者見伍氏一麵,總是一線希望,總比自己坐等強啊!
正說著,琴聲想起,是一支歡快的曲子。
“第一場是本地的名旦,叫做花娘,你該不是為了她吧?”張安一驚一乍。
劉協端起酒樽示意張安,阻止了她的八卦精神,笑道:“見到你,我有一個衝動,想與你分享一個秘密!”
張安眼睛一亮:“什麼秘密!”“附耳過來。”“哦!”張安身體前傾,劉協眼睛不經意掃過張安的前胸,平原上微微凸起的兩個大山包,看似束縛的很艱難,腦補一下猛然彈開後渾圓溫潤的畫麵,咽了一口口水,趕緊挪開視線,嘴巴貼近張安的耳朵,先嗬了兩口熱氣,卻不說話。
兩口熱氣順著少女的脖子鑽入前胸,少女心中仿佛跳出幾隻兔子亂蹦,胸前有了感覺,發熱發脹發疼,是剛才綁的太緊了,或者是劉協故意如此,少女狐疑不定,咬牙小聲斥道:“你到底說不說!”
劉協看戲弄的足夠了,才貼在少女的耳朵上,卻深吸了兩口氣,做陶醉狀。
“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