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好好養傷,畫什麼畫!”玉天卿頗為不滿的看向桌上,隻見這一張張的畫像,畫的都是同一個女子,或站立、或坐著,沒有麵部五官。哪裏是那個錦瑟,剛剛那個錦瑟是粉色衣衫,這瘦削的身段,白衣飄飄的樣子,分明畫的全是她玉天卿啊!
玉天卿撇撇嘴,問童瓏:“童瓏,他畫的像嗎?”
童瓏盯著元硯知的玉顏,也不看畫,癡癡說著:“畫的真像!”
玉天卿差點吐出一口老血,這年頭,果然都是要靠臉吃飯的。她轉身說道:“童瓏,吃早膳了。”昨晚一直照顧燕子,到後半夜才歇息,現在餓的饑腸轆轆的。童瓏這回倒是勤快,趕緊去準備了。
“你推我吧。”
“不行。”你隻是臂膀受傷了,不是全身癱瘓!玉天卿說著便向房間走去。
身後一個輕輕的聲音飄來:“我有些頭暈。”
玉天卿果然轉過身,疾走幾步,小手在他額頭探一下,溫度正好。瞥見他笑的極開心,便知道又上了他的當,無奈的搖搖頭,隻得將他推回房間。
童瓏今日的早膳準備的及其豐富,玉天卿覺得,她之前每日吃的早膳,大概都是假的!元硯知指指自己的手,然後張開嘴,等著玉天卿喂飯。
玉天卿手中的筷子一下打在他右手上:“你剛剛不是還用右手畫畫嗎?這會連筷子也不能拿了?”
元硯知微微瞪圓了眼睛,表情極為無辜:“我這會頭暈眼花的,怕是拿不了筷子。我不能吃飯,傷口便會好的很慢。”
玉天卿咬咬牙,恨恨的拿起他的筷子。
“就用你的。”
她頓時沒了脾氣,將桌上的飯菜夾了喂他,他十分乖覺的一一吃下。她喂的很多,暗自想著,就將他當做一頭小豬好了。
吃罷了飯,元硯知被她命令到床上去躺著。她將錦被蓋到他脖頸處,四周掖的緊緊的,將他包裹的好像一支粽子。她一邊翻書一邊問道:“童瓏,今日怎麼沒見將軍?”按理說,燕子來了這件事,他早該知道了。
童瓏說道:“將軍早來過了啊。”
玉天卿一驚,差點連手中的書都掉到地上:“什麼時候來的?”
童瓏歪頭想了一下,大眼睛眨巴眨巴說道:“就是今日清晨,將軍上朝的時候。他進來的時候,您趴在雲燕公子旁邊睡著了。是他將您抱到軟塌上的。”
玉天卿暗自搖頭,這下慘了。她衝躺在床榻上的元硯知說道:“我出去下,等會童瓏會喂你喝藥,你要是不喝,你就死定了。”
元硯知非常乖覺的點一下頭,他眼看著白色身影走到門口,口中說道:“一哭二鬧三上吊。”以她的聰明,定知道如何應對。
玉天卿回過頭扔給他一記眼刀子,還不是怪你!她想了想,還是將掛在脖子上的月牙額飾戴到頭上。她輾轉來到書房,非常勤快的將他堆在桌上的書籍放到書架上,又將文書整理的十分整齊。親手泡了一杯茶,一支手支著下巴,另一支手在桌上亂敲。
聽到門軸轉動的聲音,她立刻站起身來。北止堯一踏進門,眼中便添了些許複雜的神色。他俊臉一沉,故作凶巴巴的樣子說道:“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