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硯知、金羽光、晉墨塵、阿黎、阮星河幾人坐在桌旁,金羽光肚子餓的咕咕叫,偷偷將筷子伸向碟子中,元硯知拿起一根筷子打在她手上:“等著。”
金羽光撇撇嘴,晉墨塵見了,將她手抓過來,輕輕替她揉著:“這,主人還沒回來,咱們確實不好擅自用膳。”
突然聽得門外有動靜,金羽光伸長了脖子,卻見是北止堯的跟般風桀。風桀雙手抱拳行個禮說道:“王姑娘說,今晚宿在將軍府,不回來了!各位請自便。”
金羽光站起身來:“長本事了,還敢夜不歸宿!”卻被晉墨塵一把拽回來。
他道:“先用膳。人家王姑娘樂意,又有你什麼事。”
金羽光聞此,心情有些鬱悶,又是吃肉,又是喝酒,嘴巴一刻也不停。
倒是阿黎看起來沒什麼胃口,阮星河一直輕聲勸他多吃點。
元硯知麵色清冷,未曾動筷,酒倒是喝了一杯又一杯。
正陽居,玉天卿蹙起眉頭,她怎麼不知,他竟然還怕苦?從前不都是乖乖喝藥嗎?
“喝嗎?”
“你喂我。”他盯著她粉粉的唇瓣,意思不言而喻。玉天卿輕咬一下唇,喝一口藥,而後快速覆到他微白的唇上。
深褐色的液體在口中蔓延,她柔軟的唇像是蜜糖一般衝淡了苦澀,隻剩下滿滿的甜蜜。
喂完最後一口藥,她明顯鬆了一口氣,撫一下被親的麻木的唇,她眼中添了一抹惱怒。
北止堯一手將她攬住:“陪我睡一會。”
她小手小心翼翼搭在他腹肌處,結實有彈性的觸感讓她不禁用手指去戳幾下,這家夥,身材這麼好,簡直是人神共憤啊。
他輕笑幾聲:“脫了再摸,豈不是更好?”
說罷將她手放到他領口內,他的睡袍麵料柔軟,也很寬鬆,她微微一扯,就能看到他潔白無瑕的肌膚。
她小手在他結實的小腹處遊走,耳邊的呼吸卻突然變得沉重起來。
他突然抓住她手,臉色變得不自然,耳垂處染上紅雲。
玉天卿頓時領悟到,他剛剛為什麼呼吸急促了,她臉上突然閃過一絲惡趣味的笑容,小手順著他腹部向下,一碰到他的炙熱,她頓時手如同觸電一般。。
他緊緊抓住她手,聲音帶著濃重的沙啞:“不要玩火。”他受傷的地方是胸口,不是某些重點部位。
玉天卿抽回手,輕咳一聲,緊緊閉上眼。也許是藥效起了作用,北止堯很快就睡著了。
玉天卿翻來覆去睡不著,幹脆起身。剛一拉開門,見門外一群人,神態各異。
金羽光雙眼望天,對晉墨塵說道:“今天的星星可真亮。”
今天月朗星疏,哪裏有星星?
阿黎一邊幫阮星河整理衣服,一邊說道:“陪我睡一會。”
阮星河滿臉黑線。
倒是元硯知,麵色始終清冷,道:“不放心,來看看你。看來是我想多了。”
說罷足尖輕點,飛出數米。玉天卿也飛身而起,片刻之後,兩人停留在一棵大樹下。
玉天卿見元硯知垂著眼睫,側麵優雅的輪廓泛著些許柔美。他一心為她,她知道,他對她有情,她也知道,既然已經下定決心,那就必須把話說清楚了。
她歎口氣,輕聲道:“燕子,其實你心中清楚,我對北止堯有情。我打算留在漠國,同他共進退。”
元硯知抬起頭,眼中幽深色澤加重了幾分。他突然靠近她,將她逼到背抵著樹幹。
多日不見,他又長高了,溫潤如玉的氣質此刻已經被危險嗜血的麵孔取代。
借著月光,他紅唇妖冶的勾起:“你對他有情?那我又算什麼?”多年守護,多年付出,不過是晚了兩個月找到她,就已經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
他好恨,恨他當時被囚在寒潭之下!恨他滿身傷口動彈不得,恨命運對他太殘酷!除了爺爺,此生,他隻對她一個人用情。
玉天卿直視那雙燦爛的瞳眸,他雙眸深處,是一抹受傷的神色。
“燕子,在我心中,一直都將你當做朋友,當做知己,卻從來無關風花雪月。你處處幫我,為我著想,我很感激你。他日,就算讓我以性命相報,我也毫不猶豫。隻有感情,我不能給你。”
“如果,我甘心如此呢?我可以,站在你們身後。”
玉天卿瞪大雙眸,眼中突然多了一絲心疼。這個純白動人的少年,容貌絕豔,智計無雙,卻甘心做她情感的備胎?
少年見她不語,唇角突然綻出一個大大的微笑,他在笑,眼角眉梢卻帶著一股濃重的悲涼情緒,讓人心悸。
玉天卿去拽他袖子,他卻突然將手甩向一旁。少年邁著不急不緩的步子,背影孤寂,慢慢消失在霧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