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見到周湯那俊美高貴的臉龐一刹那,木香那緊繃著的、極度不安的心好像找到了著路點,她一陣驚喜,背上的碧君也沒有那麼沉重了。

周湯迎上來,問:“你背得動麼?要不我來吧。”

木香說:“我可以背得動的,你去將門打開吧。”不讓周湯碰碧君。

不知為什麼,她寧可自己背得吃力一點,也不想讓周湯去背碧君。

她不想讓周湯碰碧君。

門開了,木香背著碧君用力抬腳要跨過門檻,可是木香這具身體實在過於嬌小,哪怕是本身就不重的碧君背在她身上也沉重得很。

她腳抬不高,絆了門檻一下,撲

她向前栽倒在地上背上的碧君重重地壓在她身上。

這女人,看上去弱質輕輕,怎麼這樣重

周湯連忙趕過來,先將碧君扶到一邊,然後扶起木香,關切地問:“你怎麼樣?”

木香膝蓋上流血了,血粘在裙子上,紅紅的一團。

周湯抱起木香便進了房間,嚇得木香拍打著周湯的肩膀:“你幹什麼?”

周湯將木香放在床上,眉毛一挑,有些生氣地說:“你受傷了,我扶你到床上,你說我要做什麼?”

“你——”木香哼了一聲,將頭偏了過去,“你會這樣好心?”

周湯瞪了她一眼,伸手要撩她的衣裙,她連忙用手擋住自己的衣裙,說:“男婦授受不親,你幹嘛?”

周湯沒好氣地說:“你要不要止住血?不要算了”

膝蓋上的疼痛一陣陣襲來,她隻好說:“那你輕點。”⑧本⑧作⑧品⑧由⑧思⑧兔⑧在⑧線⑧閱⑧讀⑧網⑧友⑧整⑧理⑧上⑧傳⑧

“知道了,不痛的。”周湯搖搖頭,端進來一盆水,放在案上,然後抓住她的衣裙,一撩,她玉白細長的腳露了出來,腳上淌著血。

她垂下了頭,臉紅了起來。

周湯裝作沒看到,將她膝蓋上的傷口洗淨,幫她包紮好,手碰到她的光光的腳上,周湯也臉紅了一下。

包好了,她連忙將裙子撩了回去,周湯坐在床邊,似乎還有話要對她說一樣,她忽然想到了什麼,說:“對了,我們不是來救碧君的?碧君還在院子裏呢”

周湯哦了一聲,他剛才的確是一見到木香流血,便心急著隻顧著木香了,兩個人都把碧君給忘記了。

周湯跑出去,將碧君抱了進來,木香連忙下了床,周湯於是將碧君放在床上,說:“看來她的傷口已止住了,沒有大礙了。”

“那為什麼還暈迷不醒?”木香不解地問。

“失血過多,以致於暈迷,隻要給她喝點雞湯便好。”周湯說著,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他抓來一隻雞,在院子裏升起了火,燉起了雞湯來。

木香坐在火堆邊上,見他不停地扇著火,一臉關切的樣子,問:“看來,你挺關心她的吧?”

他看了她一眼,勾起半邊嘴角笑了下,說:“怎麼,你吃醋了?”

她生氣了,“你想得美,我怎麼會吃醋?你關心誰,關我什麼事?”

他搖了搖頭,眉毛很好看地揚了起來,說:“是麼?那等下由我親自喂她喝好了。”

“你——”她氣得掉過頭去,在心裏將周湯罵了一萬遍

他笑了一下,忽然抓著她的手,握在手心裏,一陣冰冷從他指尖傳遞到她手上,她將手抽了回來,臉卻紅了。

“你的心怎麼這樣冰冷?好像不是正常人的手一樣。”她問。

他聽了,原本的笑意從臉上退去,臉上又負上了清冷之光。

“過去我中了蠱毒,將我原本體內的溫氣全部吸走了,所以如今體寒得很。”他說。

她過去也對中醫懂那麼一丁點,知道男人陽剛,女人陰冷這才叫正常。換句話就是說,男人手不能過於冰冷,女人的手不能過於熱燙,不然的話,這男人和女人就是陰陰失調,體質必然不好。

可是見周湯,臉上雖然肢色略白,可也不是蒼白,是那種透著血氣的玉白色,十分健康,怎麼也不像是陽氣不足之軀。

便好奇地問:“你手這樣冰冷,為何這身體,並沒有看起來有哪裏不好的?”

他說:“我是練武之人,天天舞刀弄槍的,怕是補足了這身體的匱乏吧。”

也對,生命在於鍛煉嘛看他一身武藝高強的樣子,再差的體質也能被補好的

他撥弄著火,說:“紀碧君過去曾推你入水,要害你,現在,你竟然還救她。”

她說:“其實我也不想救她,可是實在過不了自己心裏的那道坎。”

他將火堆撥弄得吱吱響,火光在他臉上映出好看的光影來:“其實你很善良,也真實,很勇敢。比那些大家閨秀都要勇敢善良得多。”

這話好像是在誇她,可是從他嘴裏冷冷地說出來,總不像是在誇一樣。她聽了臉一紅,說:“其實你應該猜出來了,這次紀家遇到這種事,全是紀墨雲所為。我救了碧君,可是卻不知要將她如何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