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見他身上的衣服髒亂,染著血的汙跡,便對阿紮木說:“阿紮木,你還有衣服在這裏麼?給他換上,現在帶他馬上走。”
阿紮木從櫃子裏掏出一件,木香轉過身去不看他們。待回轉身時,子玉身上的衣服已換好。
木香說:“城東都是官兵,我帶你往城西走吧。”
子玉看了木香一眼,說:“木姑娘,我還想見你。”
木香說:“等你洗手不幹這事了,我們有緣的話,自然還會再見的。”
子玉搖搖頭,眼中很焦急:“不,木姑娘,我躲過了這一陣,一定會再回來找你的。”
木香有些不耐煩:“你找我做什麼?”
子玉將目光看向地麵,說:“木姑娘,這次太匆忙了,我真沒想到會再次見到你。我有好多話要與你說。木姑娘,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將話給講完,明日,城西郊外寒月亭,我會一天都在那裏等候
著姑娘。”
木香正想說什麼,這時,哈薩克從窗口處視察回來,說:“得快些離開了,城內的官兵越來越多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子玉便將懷裏的一個小包袱解下來,遞給阿紮木,說:“殿下,這包裏藏著很重要的東西,還請殿下幫我保管一下,等風平浪靜後,我會過來取。多謝殿下了。”
阿紮木是一個單純熱心的人,也不看看這包裏有著什麼,便一口應承下來,將包交給哈薩克藏好。
於是木香便去開了門,叫來一輸馬車,讓子玉與阿紮木先坐上去,對哈薩克說:“哈薩克,你先留在這裏吧。不要讓人進來搜查。”木香生怕那滕子玉留下來的包袱裏會有什麼危險的東西。
馬車踏著月光朝城西開去。
木香三個人擠坐在一起,滕子玉盯著木香,問阿紮木:“殿下,我想知道,木姑娘芳名叫什麼?聽說,紀家已不複存在,木姑娘現在何處?”
阿紮木拍了下子玉的頭,笑道:“木姑娘什麼樣的人物,你小子還想打木姑娘的主意呀?”
子玉低下了頭,說:“不,我隻是想好好感激木姑娘。不過,我會查到的。”
這時,馬發出一陣長長的嘶鳴。
馬車往前猛一刹車,停住了。
木香連忙掀開車簾一看,一陣官兵攔住了馬車,官兵手執長刀,人字兒排開,這時,從後麵緩緩騎來一隻玉白色的馬,毛色很純,馬上那個人,清風朗月,正是周湯
周湯身上的盔甲映著月色,發著清輝,與他眼中那一抹亮色,交相輝映。
“木香,你怎麼在這裏?”他一怔。↓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木香連忙走下車,周湯下了馬,眼睛閃著奇.怪的光。
“我與阿紮木要送一個朋友。”木香吞吞吐吐地說。
周湯看了馬車一眼,問:“什麼朋友?”
木香裝作輕鬆地笑道:“是阿紮木的一個朋友,說是要出城,送送他。”
邊說邊站著不動,擋在馬車前。
周湯懷疑地看了看馬車,對身後的兵士說:“搜”
兵士正在上前,木香攔住了兵士,說:“瑾玉,是阿紮木的朋友,這還用搜麼?”
馬車門簾隨風微微飄動,門簾後的人很是緊張。
阿紮木掀開簾子走下車來,笑道:“周將軍,都是自己人,你連木姑娘也不相信麼?”
周湯看了木香一眼,木香不敢看周湯,嘴上卻說:“是的,瑾玉,都是自己人,人家遠道而來看望阿紮木,你這樣搜人家的車,怎麼好意思呢?”
周湯眉毛微微一擰,轉身對身後的兵士說:“大家讓開,放行”
木香長長籲了一口氣,正要與阿紮木上車,周湯拉住了她:“木香,天色已晚,你就不要送了,阿紮木會送走他的朋友的。”
木香看了阿紮木一眼,說:“好吧。”
阿紮木便上了車。
車開動了,周湯對兵士說:“你們先護送木姑娘回府。”
木香問:“瑾玉,你不和我一道兒回府麼?”
周湯說:“我還有些事,要處理。你先回去,我等下便回來陪你。”
說著,叫來一輛馬車,讓木香上了車,囑咐兵士幾句,馬車便開動了。
木香真不知道為什麼,區區一個私鹽販子,官兵要派這麼多人力去追捕,回府後,眼皮有些發沉,便用采摘下來的玫瑰花瓣蓋在眼瞼上,敷眼睛。
這是她自製的一種眼貼膜,用於舒緩眼部疲勞極為有效。
等了一會兒,周湯回來了。
他臉上很清冷,一出府便先去自己院子換了身衣服,穿上寬大的袍子,這才來到芳澤院找木香。
他一來便問:“木香,車上那人,到底是何人?”
木香知道是瞞不過他的,隻好將事情都告訴了他,並問:“你怎麼知道的?”
他坐下來,呷了口茶,眉峰齊聚,說:“一看你與阿紮木的神情,我便猜到八九分了。我故意先放行,然後馬上派兵去追,可是此人委實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