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時分,太陽依如每天一樣,從東方天際緩緩升起。
北京西郊,金色的陽光映射著的這座歐洲中世紀風的大宅,此刻卻是一片死寂。
手下們都是遠遠地躲著不敢靠近,就連做飯的菲傭也是嗅到這其中的危險氛圍,走路切菜都是小心翼翼。
雷烴皺著眉站在落地窗邊,臉上是難掩的怒色。
原本半夜的時候,雷雨薇還打來電話,說是一切順利,然後幾個小時,都沒有任何消息,後來知道香港方麵發布的新聞,得到手下的通知,他才知道,事情失敗了。
雖然事情還沒有完全查清楚,不過,從眼下的情況看,隻怕雷雨薇已經是凶多吉少。
敗在梁非凡手中,再加上派去跟蹤顧潯的人也沒有得手,雷烴的耐心亦已經快要接近極限。
“先生!”菲傭小心翼翼地走過來,“早餐做好了!”
雷烴轉身走向餐廳,“叫秦先生下來一起吃早餐。”
菲傭答應著去了,片刻之後,秦槐就從樓上走下來,因為是被菲傭叫醒,他的臉上還留著困倦,懶洋洋地坐到洛克對麵,他抬手拿起桌上的牛奶杯,“配方拿到了?!”
“沒有!”雷烴沉聲道。
沒有?!
秦槐一怔,當即將手中的杯子又放回原地,“這次又是怎麼回事?!”
雷烴沒有回答,隻是沉聲下令道,“我要你給那個什麼蘇淮安的打電話。”
“你瘋了嗎?!”秦槐不悅地反問道,“他早就知道我跟你們一夥兒,你卻讓我給他打電話?”
雷烴抬起臉,一對棕色的眼睛盯住他的,繼續說道,“告訴他,你知道顧潯的秘密,要與他做一個交易,想辦法引他出來。”
他的聲音很低沉,其中透著不容質疑的霸道與陰冷。
秦槐不敢再拒絕,“他……他肯定不會相信我的,而且顧潯也不會讓他一個人出來的,你這個辦法行不通。”
“顧潯受了傷,顧不了他。”雷烴用刀切著盤子裏的牛排,鋒利的刀鋒一下子就將牛肉一分為二,“這是我們的機會!”
“可是,我沒有實質的證據,隻怕他……不會相信!”秦槐還是有些猶豫,故意找著借口。
雷烴微眯起棕色的眼睛,陰森森地看著他的臉,“記住,我沒有拿到配方,你是不可能有自由的,你隻是我手中的一顆有些價值的棋子而已,所以不要和我談什麼條件!”
秦槐抿了抿嘴唇,沒有出聲,他知道在雷烴這個計劃裏,他隻是一個安插在顧潯身畔的眼線而已,而他,除了聽從雷烴的安排之外,別無選擇。
隻是雷烴和秦槐沒料到的是,蘇淮安的手機早就被雷雨薇給扔了——他還沒來得及買呢!
香港。
病房內,蘇淮安終於從睡夢中清醒過來。
昨天折騰了一晚上沒有睡覺,他已經是十分疲倦,本來隻想躺在顧潯旁邊另一張空病房上要休息一會兒,不想一挨枕頭就已經睡著。
打個哈欠,蘇淮安伸手想摸手機,可摸了一圈,啥也沒有!
操!差點忘了,昨晚雷雨薇把他弄上車後就把他的手機給扔了——
蘇淮安抬手撫額,剛準備給起來。
“蘇先生,您醒了,要不要喝點水?”
身邊,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蘇淮安嚇了一跳,慌亂地轉身過來。
隻見床側另一邊的沙發上,一位生得高瘦的男子正微笑著向他看過來,“您別緊張,我們昨晚見過麵的,我叫k,還記得嗎?!”
“是你啊!”蘇淮安也認出對方,這才鬆了口氣,重新坐直身子,“你怎麼會在這裏?顧潯呢?”
蘇淮安掃了一眼旁邊空蕩蕩的病床,一大早的,他還受著傷呢,是上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