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的謊言她也說得出口,都告訴過她,她很不擅長說謊,昨天她和母親一起看的天氣預報,最低溫度二十五度,天氣晴,無風。
歎息一聲,她又不能說是被自己氣哭的,想來想去麥洛洛撒下笨笨的謊言都是為了自己,果然聽到母親問
:今天外麵沒有風吧?
:恩,阿姨,眼睛大就是不好,我老是會晴天無風的時候迷眼睛。
“噗”範思琪沒忍住,把牙膏的泡沫噴到了鏡子上,小孩子的想法果真是天馬行空,她的言外之意是母親的眼睛比她小麼。
刷牙不過三分鍾,範思琪的心裏全是麥洛洛了,那些不悅似乎被正能量嚇走,都跑得遠遠的,其實自己那天也有錯,不該扭頭就走,在香港已經看了杭州的天氣,知道會有雷雨天氣,以為可以等來麥洛洛的求助電話,卻落了空,從那時候起自己就鬱悶了吧,回來再看床上的兩人和麥洛洛之後的反應,範思琪的怒氣都被糾集在一起了,如果不離開很有可能會傷到麥洛洛幼小的心靈,那個小人兒從未見過自己發火,平常都是放在手心裏嗬護,真的發起火怕是會嚇跑呢,說來說去範思琪覺得自己因為麥洛洛而使身上的硬骨頭變成了軟骨頭。
等範思琪收拾完,母親已經在準備午飯了,範思琪說
:早飯午飯一起吃吧。
麥洛洛還是一本正經的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規矩的樣子讓範思琪看了都不忍心了,勾勾手指,指向臥室,麥洛洛就乖乖起身,隨著範思琪的步子進了臥室。
:寶貝,你別生氣了,好麼?是我不對。
麥洛洛剛進門就急著道歉,她昨晚真的想明白了,範思琪生氣是應該的,如果範思琪和黃靜寶抱在一起自己就看著不舒服了,如果睡在一起還緊緊抱著,自己也會鬧脾氣的。
:你的喉嚨怎麼了?
離得近了,那聲音不僅是沙啞,說話都有點費力的樣子,剛才的性感也全無了。
:我的扁桃體發炎了。
麥洛洛不安的摸摸鼻子,似乎照顧不好自己也是一個大錯。
:吃藥了麼?
範思琪已經起身去翻藥箱了,麥洛洛遲疑了片刻,呐呐的說
:今早才發現發炎,還沒來得及吃,我一會就去買藥。
麥洛洛還是有些局促不安,她不知道範思琪是不是真的不生氣了,手腳都不知道該放在哪裏,範思琪回頭正好撞見,手腳亂動像是抽筋的麥洛洛。
:先吃個含片吧,家裏沒有管扁桃體發炎的,我一會下去買點。
麥洛洛連連點頭,又著急的問
:你不生氣了吧?
範思琪不回答,藥片抵在麥洛洛的唇前,注視依舊誘人的紅唇說
:張嘴,啊~
麥洛洛就張嘴,“啊“了一聲,範思琪把含片放在麥洛洛的小舌頭上,然後俯身吻吻麥洛洛的嘴角才笑著說
:恩。
:我想你。
聽見了放心的答案,麥洛洛才敢抱住範思琪,使勁兒的嗅著屬於範思琪的味道,那是讓自己心動的味道,範思琪沒說話加深了懷抱,直到母親喊她們吃飯才依依不舍的分開,那抹深情好似幾年未見的人兒。
麥洛洛在範思琪家住下了,依舊分開睡的,似乎所有的病症都懼怕範思琪,麥洛洛第二天醒來,扁桃體痊愈,黃靜寶知道這兩人肯定是和好了,打電話約出去一起喝酒,麥洛洛,範思琪,黃靜寶和艾思羽找了個小酒莊,從傍晚喝到十點才散了場,艾思羽心係千千結,見了酒不要命的樣子,醉得很徹底,黃靜寶隻好先送艾思羽回家,範思琪領著麥洛洛則回到了咖啡廳。
兩個人前後上了樓,到了門口,範思琪開了門又想起那天早上的一幕,倚在門口不肯動了,麥洛洛正低頭走的認真,抬頭嚇了一跳,見範思琪出神的望著客廳,也猜到了幾分,便乖巧站在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