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戰鬥
傻子貴不見了。
在意識到傻子不加呢,夜殊和蓮落麵麵相覷著。
那張飛行符,還真得讓阿貴“飛”了。
“這幾日阿貴製符時,可有什麼異常?”夜殊和蓮落想從符籙上下手,周遭一看,所有的符籙都被阿貴收在了身上。夜殊讓傻子貴留下來“撿漏”,他就老老實實,將那些符修的儲物袋符籙之流的,全都堆在了自個兒身上。
“阿貴兄弟幾日來廢寢忘食,大致將符籙分了類,而後又畫了幾張符籙。他口中念叨的話,也是反複念著的,”蓮落一臉的愧疚。
山洞外,猿氏兄弟和從天而降的阿貴僵持著。
猿子曲和猿子洋在外頭風餐露宿了幾日,山洞裏都是毫無聲息。
那水霧陣又太過詭異,就在兩人要打了退堂鼓,再想其他法子進入山洞時,就聽得山洞裏一陣石柱炸開的聲響。
正是新疑著,片刻之後,一名穿著埋汰,麵容呆滯的壯實少年憑空出現在了兩人不遠處。
偷襲!猿氏兄弟大吃一驚,如此近距離,他們竟是不知道此人用了何種術法冒出來的。
阿貴摸著頭,他也是頭回用飛行符,他四下張了張,見了不遠處的水霧旗,大抵認得那是殊兒留下的,不由大聲叫嚷著:“殊兒,小蓮。”
猿子曲兄弟倆一聽,頓時明白了,這小子是從山洞裏出來的。
機不可失,兩兄弟互看了一眼,從彼此的眼裏看到了狂喜之色。這小子一不佩劍,兩眼無光,一看就是個嘍嘍型的人物,先抓過來再說。
“我來。”猿子洋跳了出來。
猿家三兄弟中,死去的老二猿子擅幻術,老三猿子曲卻擅術法。他手中呼呼有聲。隻見地麵之上,“突突突”三聲,地上瞬時生出了無數的荊棘。
那荊棘揮舞著,凝聚在一起,化成了多枚寒光閃閃的土刺,土刺前後呼應,如刺出了地麵的槍般。一浪一浪。
阿貴駭了一跳,眼中的傻光像是被瞬間嚇得一滯。
“阿貴,記得了,下次要是有人欺負你了,就用我給你的這張煉傀儡符教訓他。”阿貴傻歸傻,該記下的話可是一字不落。殊兒的話,倏然在耳。
夜殊從七星山回來後,送給了阿貴幾遝子的上等符紙,還有一杆符筆,外帶了一張煉傀符。
煉傀符阿貴還沒來得及用上,一直當作了寶貝似的藏在了身上。
用還是不用?是殊兒送的,阿貴心疼著。
可地上的土刺機阿貴連滾帶爬,避開了幾道土刺。
猿氏兄弟見了他的窘迫樣。哈哈大笑了起來。
猿子洋的土刺應用的很熟練,他自以為阿貴已經是他貓爪下的老鼠,存心要看阿貴的笑話,也不急著將他擒舀,將這幾日在洞外守候的憋屈勁,全都用在了阿貴身上。
土刺像是野火燒不盡的野草。從四麵八方席卷而來,迫得阿貴前進後退皆是不得,眼看離那麵陣旗就如沙漠裏旅者眼中的蜃樓越來越遠,阿貴一個打滾,滾開了幾根土刺。
滾落之時,他的動作猶慢了幾分,手腳已經被幾道來不及躲閃的土刺刺得鮮血淋淋。
他忍著疼,眼珠子死死地凝著那麵陣旗。
“傻子,你再爬快點,要不然可是會被土刺刺得對眼窟窿的,”猿子洋在旁撫掌大笑。
“哧”,又一根鋒利無比的土刺貼著阿貴的額頭擦了過去,帶下了一條血痕,一塊草皮別穿透了,掛在了土刺上。
阿貴呆了呆,汗血浹背的脊梁僵住了,他遲疑地,轉過了臉,眼珠子黏在了那根土刺上,血打濕了他的眉毛和眼睫,被撲騰起來的塵土沾染地,糊成了血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