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兩百年的風雨礪煉,這座城的城牆上,留下了無數和大自然搏鬥留下來的風化痕跡。
城牆最高處有三十丈高,即便是先天的高手到了這裏,也隻能是從城門進入。
這處城門,是一塊厚度不知幾何的天然山石製成,上頭刻畫了近百個防禦法陣。
那十幾名銅盔騎士下馬後,頭盔整齊一致地往了城門望去,沉聲喝道:“公主。”
門“隆隆”地響起,嶽文翰最先聽到的是一陣水聲。
那城門後,竟還有一條護城河。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網①提①供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門縫漸漲,銀光爍動,一隊的銀盔騎士,六六成列,如最鋒利地箭矢,刺疼了每一個少年的瞳眸。
他們無一例外,全都身穿三品的用冰河白象皮所製的銀色戰甲,腳踩鱷蛇所製的梟騎靴,氣宇軒昂。
全部都是銀盔騎士,無一例外。後天、先天、銅盔、銀盔……雲霞城的城主崇雲公主的騎下,竟有如此多的銀盔騎士。
少年們全都目瞪口呆著,其中有幾人的眼眸中,帶過一絲與年齡不相符的詐色。
銀盔後,一道金光,就如烏雲密布的陰霾天空的一道烈陽,射了過來。
一名高挑的冷豔女子,著了件曲線畢露的金箔衣,更顯的身形窈窕。
那一身金箔衣,就是強者的證明,男為盔女為甲,金盔武者。那是相當於修者中金丹般的存在。
如若夜殊此時也很在內城,她必定也會吃驚不已,才是一月不見,崇雲公主也突破了。
在場沒有一人,敢去直視冷豔女子。她的周身,透出的威勢,那是皇家,不是皇者才有氣勢。
老一任的梟騎王曾在老臣子前說道,他的十餘名子女中,唯有崇雲最似他的性子,隻可惜了,她是名女子。
“見了公主,還不跪拜,”十幾名銅盔騎士中,有一人跑出了隊列高喝道。
七十多名少年男女中,立時跪下了半數,隨即,又跪下了幾名。
嶽文翰微微皺了下眉,攙了鐵蛋,跪了下來。
“公主天威,千歲千千歲,”八天的曆練,讓少年們本還稚色的嗓音發生了變化。他們的呼喊,就如鬆平赤原上即將卷起的冽風,帶了絲寒意。
每一人,幾乎是同時,膝蓋都是一直。本是跪拜的礀勢,被托了起來。
那股力量?
“爾等都是我梟騎國的好兒郎好兒女,這八日,辛苦你們了。”崇雲公主的聲音圓潤不失威嚴。
嶽文翰盯著自己的膝蓋,膝蓋已經繃得如標槍一般。
盡管是低著頭,他卻能感覺到兩道 有力的目光。在他的頭頂掠過,那兩道目光帶了幾分審視之意。
似能將人從裏到外都看清楚了。
崇雲公主稍稍停頓了片刻後,“馮雲,本次預選的結果如何,入選的預備營員共計多少人?”
“稟公主,這八日內,參加選拔的共有兩千三百人。中途退出六百餘人,遇妖獸者一百五十人,其中一百四十人死亡,八人受傷,八日內抵達內城的共有八十名少年。”
“不錯。比預期的要好一些,”崇雲公主略有幾分讚色。
那些聽了讚揚,又都名列五十名之內的少年們,俱都是洋洋自得,挺起了胸膛來。
至於餘下來的三十名少年,則是心生遺憾。
一百五十人遇到了妖獸,其中一百四十人死亡,本還抱怨著背運的鐵蛋,立時噤聲。要不是有文翰。他怕也成了荒原上任野獸啃食的枯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