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往了朵藍山穀的方向趕去。
“呼哧呼哧,”文翰不敢回頭,他急速奔跑著,滾入了一條湍急的河道中。
頭頂那一群像妖蟲又像是蚊子的妖獸,已經跟了他一路了。
幕風和幕雨帶領著第二批小分隊成員進入了朵藍山穀後,就停在了山穀外圍。
倒不是他們不肯隨同進入朵藍山穀,而是他們無法進入。
那名黑衣鬥篷人甚至是想嚐試著衝入山穀,隻是他才剛闖過那片森林,前方的一處傳送陣發出了猶如海嘯般的呼嘯聲。
一股青色的旋風,從那一處看似毫無聲息地傳送陣中,席卷而起,一路直衝向了天空。
青風席卷,晴朗的天空瞬時被擊開了一處漩渦。那漩渦飛速旋轉著,無數的雲層,聚集在了法陣之上。
紫色的電閃“哧哧”地閃爍著,手臂粗細的閃電轟炸了下來。
擊在了森林的外圍,古木攔腰折斷,無數的石塊被擊碎成了粉末。
黑衣鬥篷人的鬥篷被風掀得老高,嶽文翰偷眼瞧去,鬥篷裏空洞洞的,隻有一抹光亮閃過,像是有麵鏡子。
黑衣鬥篷立刻撤了,在他退離了那一處法陣的範圍後,奇跡般的,那一片森林又恢複了靜穆,像是剛才發生的一幕都是幻像般。
本是激情昂揚的預備營員們,被那紫色電閃嚇得,全都噤聲縮氣,不敢多語。大夥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敢上前一步。
即便是嬉皮笑臉的幕雨都笑不出來了。
“闖不進去,隻能是築基以下的修者,”幕風苦笑著,掩過了黑衣鬥篷,如果不是有這樣寶貝,他的速度怕還趕不上那抹紫電。
在了可怕的天地之力上,無論是修者還是妖魔之力,都是微渺不足道的。
“還愣著做什麼,放心,你們進去,不會有事,”幕雨扯了跟靈草葉,咬在了嘴裏,手臂一揮,豪氣萬千,隻是他的那雙眼,賊溜溜地往了十幾人身上一掃,所有人都覺得,臉上像是被刀剮一般,刺疼刺疼的。
十幾人都覺鋒芒在背,前進一步是紫電碎身,可往後退,又是一沈煞氣的幕風。
“我先去,”文翰率先走了出來,他看向了那片森林,腳下如擲矢般,穿插過了樹林。
隻見無數的古藤纏繞而來,文翰手中,多了把長矛,手中長矛挑起刺落,幾個回身,就將攔路的古藤斬落下來。
“那小子身手不錯,,”幕雨對文翰的印象不錯,讚了一聲後,卻聽幕風悶聲問了句:“你可是覺得那小子有些眼熟?”
“是有幾分眼熟,”幕雨號稱過目不忘,他之所以對文翰多留意了幾眼,一來是因為那小子率性膽大,而且又刻苦修煉。在曆來貪圖靈石靈寶之利的修者中,也算是異類了。不過經幕風一提醒,他也覺得似乎在哪裏見過嶽文翰。
“哎呀,我記起來了,那小子方才那股牛犢子勁,和易百樓的那個小廝很相似。”幕雨話音才落,就見嶽文翰已經落到了古法陣之前。
抬頭便是翻騰旋轉的雲層漩渦,腳下的法陣古老樸實,上麵的陣法符文,早已是在千萬年的歲月中,被風霜跌宕洗去。
心中一陣輕顫,有股從未有過的驚喜和戰栗感,在靈魂深處遊弋著。
像是很久以前,就曾來過這裏,又像是此處是他本就該來的地方。
文翰艱難地邁開了一步,當他的腳踏上了古老的法陣時,天空的那一處漩渦,有了瞬間的停滯。
隨即,一道紫光閃過,文翰消失了。
見率先進入的領隊沒有異樣,餘下的十幾名預備營員也爭先恐後地入了法陣。
那些人進入山穀,天空的那一團漩渦雲慢慢消散,山穀的天空又恢複了一派晴空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