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所有人?
安宜謹隻覺遍體生寒,“你什麼意思?”
這偌大的常家,難道便沒有一人是為他好的?
“你自己去看。”
安宜謹簡直要瘋了,他暴躁的捶了捶桌子,“你能不能別說話隻說一半?
你讓我去懷疑誰?
養育我長大的大伯母?
還是待我與堂兄無區別的大伯父。
還是整日嫌棄我,卻會在別人說我壞話時,和人動手的堂兄?
還是那兩個嬌花般的堂妹?”
相處十數年,若是偽裝,怎麼可能沒有一絲破綻?
係統見他這般,遲疑的片刻,道:“凶手能站在安宜謹床前和她說話。”
凶手是個女人。
安宜謹遲疑的問道:“是哪個堂妹?”
“你自己去看。”
係統沒有否定,安宜謹感覺自己已經摸到了真相。
他是男子,和兩個妹妹接觸並不多,對她們性子並不了解。
他頹然的坐在椅子上許久,方才將今日寫的東西都燒毀。
“宿主,您若是再拖延下去。處罰會越來越重的。”
安宜謹還能怎麼辦?
當然是立刻接受安排啊。
電流通遍全身的苦楚,無論經曆多少次,他都無法習慣。
他抓起枕邊的軟木,塞入嘴中,以防自己將舌頭咬斷。
指甲深深的嵌入被褥裏,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的凸起。
“值嗎?”
腦海中想起係統的話,安宜謹想也不想道:“值!”
痛苦一波波的襲來,他無法逃離,甚至連死亡都做不到。
等處罰結束,安宜謹便昏睡了過去。
而後的三日裏,他渾身無力,甚至吃食都要靠春桃喂到嘴邊。
時間流逝,轉眼便是年三十,一家團圓的日子。
安宜謹穿戴整齊,到達正院的時候,便見肖瑜坐在常縉下首,二人正在說著些什麼,甚是親密。
見她來,肖瑜站起身,帶著一絲拘束的道:“見過縣主。”
安宜謹點頭,毫不客氣的對常縉道:“給我讓個座。”
他也許久未見表妹了,甚是想念。
常縉冷冷看了她一眼,道:“位置多得是,你不會做其他地方?”
“我是皇上親封的縣主,坐在下首,我怕你坐得都不安生。”
常縉咬牙,安宜謹都拿身份壓人了,他還能怎麼辦?
當然隻能讓座了。
安宜謹心滿意足的坐到肖瑜身邊,看著表妹的盛世美顏,輕聲與她道:“你近些日子可好?”
肖瑜沒想到她會主動與自己說話,她有些緊張道:“多謝縣主關心,我一切都好。”
安宜謹看著她發白的臉,心中更是心疼了,他拿出帕子,細細為她擦去額頭的汗。
肖瑜見她動作,心中更是緊張,身子僵硬不敢動分毫。
坐在她下首的常縉察覺到她的情緒,一把打掉安宜謹給她擦汗的手,怒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表妹又沒惹她!
肖瑜見他對安宜謹動手,心中更是緊張,她抓住常縉的手,低聲道:“表哥,我沒事。”
安宜謹是表哥的正妻,又是縣主之尊,她隻有避讓的理,哪裏能惹她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