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力氣,是女子無法比擬的,常縉隻用了五分力,安宜謹的手便紅腫一片。
他怔怔的看著自己的手,心裏有些茫然,他什麼都沒做,便受到了這樣的對待。
當一個人帶著有色眼光看你時,無論你說什麼,做什麼,都是錯的。
“常縉。”他抬起頭,十分嚴肅的說道:“你該給我道歉。”
聽見這話,常縉豈能不炸,“憑什麼?你沒看見你嚇著表妹了嗎?”
明明是安宜謹先找的事兒,從踏入廳中開始,便在針對表妹。
表妹都被她嚇成什麼樣了?
安宜謹看了臉色蒼白卻依舊強打微笑的肖瑜一眼,忍不住輕聲問道:“你可有事?”
他語氣溫柔,可肖瑜卻像受到什麼驚嚇般,身子微微發抖,向常縉身邊靠去,“我……沒事。”
她的聲音又輕又虛,哪裏像是無事的樣子?
安宜謹歎了口氣,並未繼續與她說話。
當他成為安宜謹的那刻開始,過去的一切,便隻能過去了。
他與表妹,也再無親近的可能。
更甚者,表妹心中是害怕她的。
他看向常縉,“我對她並無惡意,我也未曾想到我的舉動會嚇著她。
你卻未問緣由,便對我動手了。
常縉,你對我有偏見。”
常老夫人進屋便見氣氛不對,不由輕笑著打圓場道:“這是怎麼了?”
肖瑜從二人中間站起身,上前扶著常老夫人道:“這不是等著您來嗎?”
常老夫人輕輕的拍了拍肖瑜的手,便看向常縉,“今日團圓,無論有什麼事,都莫要再說。”
常老太爺常項點頭,“先去祭祖吧。”
眾人應是,由常項領著到祠堂給祖宗磕了頭,上了香,便回到飯廳,由丫鬟伺候著淨手用膳。
酒過三巡,小一輩的坐不住,紛紛找了借口出去玩兒。
安宜謹遠遠的跟在常縉與肖瑜身後,看著二人親昵的說著些什麼。
他就像是一個多餘的人般,漫無目的的走在這空曠的世間。
“係統,你覺不覺得他們很是般配?”
係統看著他這傻樣,不屑的冷哼一聲道:“遲早都要死,配不配都那樣。”
安宜謹蹙眉,“我走完劇情,知道是誰殺的我,我告訴他,他不就不用死了嗎?”
他怎麼忍心再讓表妹守一世的寡?
“你覺得他會相信你的話嗎?
你哪裏來的自信可以阻止他?”
係統的話像刀子般紮入安宜謹的心口,他咬了咬牙,道:“你隻要告訴我,我能不能改變曆史?”
“能。隻要你在死之前做到。”
聽著爆竹的響聲,安宜謹嘴角微微揚起,他會做到的。
為了表妹,也為了他自己。
他趴在欄杆上看假山下的常縉與肖瑜,卻不知身後也有人正在看她。
“縣主她……”真可憐……
常紹失望的搖頭,怒道:“阿縉怎麼可如此行事?”
公然拋下妻子,和別的女子親昵,這讓宜謹縣主的臉往哪裏放?
“夫君莫要生氣,想必小叔也是有要事與表妹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