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縉恨得咬牙,但此時的確不是說這些事的時候,他快速跳入湖中,艱難的將肖瑜救上岸來。
看著二人如同鹹魚般攤在地上的模樣,春桃微微蹙眉,看向安宜謹,“夫人?”
安宜謹淡淡道:“讓人來收拾一下。”
“是。”
常縉見她似無事人般,心中不由一堵,怒聲道:“你這毒婦,我要休了你!”
安宜謹點頭,道:“請問二爺,我犯了七出中的哪條?”
“盜竊!”
安宜謹淡淡一笑,“我犯了什麼事?別人欺負到我頭上來了,我隻是讓丫鬟推她到孩童胸高的水裏冷靜一番,又何錯?”他冷冷的看了地上的肖瑜一眼,眼中再無昔日的愛意,“還是你覺得她以下犯上,冒犯與我是應該的?”
聽見安宜謹的話,常縉不由一陣發燙,在這樣的情況,他自是忘了這靠近岸邊的水深的。
但肖瑜自不是她口中的那種人,他冷哼一聲,道:“阿瑜這般的好,又豈會是你口中的那種人?”
他的阿瑜自是千好萬好的,但她不再是常縉,而是安宜謹。
從今往後,她隻會是安宜謹。
安宜謹嗤笑一聲,道:“等你成了她的刀下亡魂時,你便能更清楚的了解到她的好了。”
常縉怒極,“阿瑜又豈會與你這般毒婦一般?”
語畢,她也不理會二人,帶著春桃離開了。
等離二人遠些了,春桃方才小心翼翼的開口道:“夫人,奴婢......”
安宜謹停下腳步,淡淡的看著春桃,問道:“誰給你的膽子?”
春桃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磕頭道:“是陛下。”她抬起頭,雙眼含淚看向安宜謹,“夫人身上留著皇家的血,豈能讓這些小人欺負了去?”
皇家的血?
安宜謹淡淡一笑,“你說的對。”她話鋒一轉,“不過下次別再擅自做主了。”
見安宜謹沒有怪責之意,春桃臉上立刻綻開了笑,“奴婢往後做任何事定然都先告知夫人。”
“起來吧。”
二人走在漆黑的小道上,相顧無言,而安宜謹卻在腦海中與係統道:“從今往後,我便隻是安宜謹罷......”
“你不想做男人了?”
安宜謹的身子一僵,“我還有機會......回去?”
“不是。你是必須要走完劇情的,安宜謹是什麼結局,你莫不是忘了?”
她必須死......
安宜謹深吸口氣,道:“到時候再說吧。”
自除夕夜後,安宜謹便困在小院中,再未出來。
每日賞花喝茶,時間過得是極快的,轉眼便出了年。
“夫人,二姑奶奶求見。”
安宜謹淺淺的抿了一口茶,方才向腦海中的係統問道:“見還是不見?”
“她被休棄了,你好心收留了她。”
安宜謹明了,便與春桃道:“讓她過來吧。”
雖是見客,但她卻無起身換衣的意思。
安宜容見到她,眼淚便撲簌簌的向下落。
見她這副模樣,安宜謹心中便不由一陣煩悶,怎麼女人都這般愛哭?“二姐這是何意?”
安宜容紅著眼眶,“三妹,我......”在安宜謹那雙仿佛看透一切的目光下,她隻覺羞恥,“我被休了。”
安宜謹淡淡的點了點頭,道:“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