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今日受了委屈,還請二爺過去看看。”她語氣冷淡卻肯定,仿佛她才是這兒的主人。
“嗬,做了惡事的人,倒還有臉委屈上了?”常縉冷冷一笑,對點墨道:“將她給我拉下去。”
點墨應是,伸手便要拉人,春桃側身避過,淡淡道:“你今日若敢碰我一下,明日我的屍體便會被送到宮裏。”
這是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常縉的瞳孔猛的一縮,他放下藥碗,蹙眉看向春桃,“你什麼意思?”
“二爺真當我們夫人是毫無依仗,想怎麼拿捏就怎麼拿捏的小孤女嗎?”她不屑的嗤笑出聲,“自己沒膽抗旨,卻怪到我們夫人身上來。
真是將常家祖祖輩輩掙下的臉都丟盡了。”
“你!”常縉大怒指著春桃便罵道:“你算什麼東西,一個奴婢也敢到我麵前耀武揚威。”
肖瑜連忙拉了拉常縉的衣袖,勸慰道:“表哥,我不要緊的,你莫要因為我,和縣主置氣。”
感受到衣袖的拉扯,常縉身子一僵,他輕輕歎了口氣坐下,“阿瑜,你總是這般的善良……”
這世間上怎麼會有像阿瑜這般美好善良的女子?
春桃看著二人恩愛的模樣,淡淡道:“二爺可是要納表小姐為妾?”未給常縉說話的機會,她又道:“既是要納表小姐為妾,那便請表小姐現在去給我家夫人磕頭敬茶吧。
若是不納……”她冷笑一聲,“還請表小姐自重,還是別折騰出什麼奸生子來的好!”
她這一番話,字字都在說肖瑜不自重,與常縉無媒苟合。
肖瑜便是心機再深沉,也不過是個未滿十六的女子,怎麼受得住她這話?
她一把推開坐在她身邊的常縉,便往門外衝。
常縉此時也無暇與春桃計較,連忙追了出去。
春桃跟上,卻見二人在河邊摟摟抱抱,還一副生離死別的模樣。
“表哥莫要攔我,名聲被汙成這般,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少女傷心無助的模樣,格外惹人憐惜。
常縉自是不肯放手,“阿瑜,這不是你的錯,我們沒做過那樣的事,何必在意他們怎麼說?公道自在人心。”
春桃感覺二人說得十分有道理,於是她快步上前,趁著二人拉扯的時候,一把將肖瑜推進了湖中。
此湖連著護城河,其中危險,自是不能與肖瑜之前主動跳的那個相比的。
常縉看著自己心愛的表妹被推入湖中,滿臉不可置信,“你你豈敢?”
常縉下意識便要揚起巴掌,向春桃臉上打去。
安宜謹醉醺醺的上前,拉了春桃一把,笑嘻嘻的道:“既然你們都說我害她,我總不能白擔著這名兒,還是坐實了比較好。”
“你這個毒婦。”
“毒婦?”安宜謹忽得收斂了笑,淡淡的看著他時,滿臉悔恨,“常縉,你的眼真瞎。
白生了一雙眼,錯將魚目當珍珠。”
肖瑜:“……救……救命……”水蔓過她的口鼻,身子不斷向下沉,可岸上的人卻隻顧著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