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的話並非無全無理,隻是這個分寸到底是什麼?
安宜謹隻覺額頭發疼,“係統,我該怎麼做?”
“請宿主不要崩人設。”
哪怕原主能想到這些事,可她始終都是舍不得對常縉下手的,她愛慘了這個男人。
可今生的安宜謹顧忌不了這麼多,她要護著常家。
常家是她身上不可磨滅,不願磨滅的重任,她是常家子孫。
家族的責任感驅使著她的行為。
哪怕知道要麵對係統的懲罰,哪怕知道要受電擊之重,可她依舊要會為家族考慮。
感受到安宜謹的沉默,係統人性化的歎了口氣,“你個渣男,別這麼盡忠職守好嗎?
身為一個人渣,你渣到底不好嗎?
自私一點不好嗎?考慮這麼多幹什麼?”
聽見他這話,安宜謹恨得咬牙,“你不會說話,就不要說?”
係統十分無奈的說道:“可我說的都是實話。
按照劇本而言,你身為一個渣男,你就該對所有人都渣到底,好將你的人設立體化。
可是......”他有些一言難盡的說道:“結果你就渣那個愛你的女人,其他不在意的你的人,你卻在意的得很。
我現在覺得你不是渣,你是賤。”
安宜謹:“......”
反正她就不是個好人就對了。
“你閉嘴吧。”她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然而他隻看見一根房梁。
屋內哪兒有天啊?
如果她壞了常縉的名聲,那皇位上的那位,是不是便不會對常家動手了?
她該從哪方麵動手呢?
賭肯定是不行的,這會將這個常家拖到底。
嫖也是不行的,她想想都覺得惡心。
常縉並非讀書人,需要事都沒那麼講究。
那就隻剩下兩種選擇,要麼斷了他的一支胳膊或者腿,要麼就讓他傳出寵妾滅妻的糊塗名聲。
安宜謹身上雖然流著皇家的血,可她終究是安家人。
常縉若是寵妾滅妻,也是說得過去的。
但名聲傳出後,她還該怎麼做?
投靠皇帝?
將事情的脈絡理清楚後,安宜謹默默鬆了口氣,與係統道:“我這次違反人設會受到什麼懲罰?”
係統許久未說話,直到安宜謹不耐煩了,方才聽他道:“你隻有三次機會,上次用了一次了,這是第二次。”
安宜謹微微一愣,問道:“如果三次機會用完,我會怎麼樣?”
係統用機械的聲音回道:“若是宿主違反人設三次,將受到係統抹殺,魂飛魄散。”
安宜謹身子不由微微一抖,死亡的疼痛,她已經嚐過一次了,她再也不想品嚐。
可是常家......
“宿主還是認真考慮清楚吧,若是你被抹殺了,她為了所做的一切可都白費了。”
這個她自然是指原主。
安宜謹歎了口氣,閉了閉眼,問道:“這次的懲罰是什麼?”
哪怕是抹殺,有些事,她也是要努力一下。
“每晚入夜,宿主便會受到電擊懲罰,直到天亮。”
這是一場永無止境的折磨,莫說安宜謹這種肉體凡胎,便是他們這些係統也少有統能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