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沒想到,常縉這一氣之下,便隻身到了邊境。
等常家人收到消息的時候,他已經上了戰場。
常老夫人大怒,親自跑到安宜謹的院子,指著她的鼻子大罵道:“你這個害人精,我們家阿縉待你還不夠好的嗎?
自從你嫁進來後,我們家會虧待過你,你為何要這般害他?
戰場何其危險。”
她罵著罵著眼淚便落了下來。
安宜謹看著她這般模樣,心中終究是有些不忍,她還是讓大伯母傷心了,她隻低聲勸慰道:“二爺是常家的兒郎......”
常家的兒郎便該保家衛國。
安宜容上前狠狠推了她一把,道:“你自己受活寡便罷了,為什麼還要我也跟著守?
他這一去,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
她哭得傷心,可安宜謹卻並未任何同情心。
她好心收留安宜容,結果她卻爬上了常縉的床,她都未找她算賬,她倒是有臉來推她。
安宜謹看向春桃,道:“掌嘴。”
常老夫人攔在安宜容身邊,冷冷的看著春桃,道:“我看誰敢?”
春桃冷哼一聲,道:“難道老夫人也要跟著二爺一起以妾為妻嗎?”
安宜容算什麼東西?
一個妾生的賤人,也敢與縣主相比?
安宜謹見常老夫人這般,歎了口氣,道:“春桃,你先扶老夫人回去吧,我親自來。”
春桃應是,強行扶著常老夫人離開了。
常老夫人不願,可奈何春桃力氣太大,且她也不好太下安宜謹的麵子。
等人走後,安宜謹方才看向安宜容,淡淡道:“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對本縣主動手?”
她看向身旁的婆子,道:“你們兩個壓住她,夏荷給我打!”
安宜謹可不是那種不打女人的君子,她向來都喜歡又仇報仇,有怨抱怨的那等人。
夏荷見婆子將人壓好,便也動了手,她的巴掌十分淩厲,每一掌下去,都能聽見清脆的啪聲。
她不過打了十下,安宜容的臉便腫了。
安宜謹見差不多了,便也喊了停,夏荷退到一邊去後,她便捏住安宜容那張腫似豬頭的臉,淡淡道:“你今天得到的一切,皆是因為我心軟。
你說,若是我不心軟了,你會如何?
安宜容我說過,不要惹我。”
看著安宜謹眼中的冰冷,安宜容身子不由一抖,妾通買賣,若是安宜謹狠心一些賣了她,她也無可奈何。
想到這,她立刻求饒道:“縣主,我知道錯了,求您饒過我吧。”
安宜謹淡淡看著她,道:“事不過三,這是你第二次求我。
下一次,我還讓你明白什麼叫後悔。”
安宜容連忙磕頭稱不敢。
等人離開後,春桃微微蹙眉道:“夫人還是太心軟了。”
如今安宜容都敢動手推縣主了,誰知她將來會做出什麼。
安宜謹歎了口氣,道:“不然我還能將她怎麼辦?
她再怎麼說,都是我的親姐姐。”
春桃微微一愣,似乎沒想到安宜謹會這般說,她忍不住微微蹙眉道:“不過是個庶出。”
安宜謹忽地轉身,冷冷的看著她,道:“庶出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