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父是庶出,不也好好的執掌著常家嗎?
若非有大伯父在,早在她父母雙亡的那刻,常家便也亡了,她一個剛剛出生的孩童,還不是任由別人磋磨而死。
便是僥幸不死,又有什麼好下場。
在常家,最忌諱的便說庶出二字,常老太爺能說,常老夫人能說,唯獨他們這一房的人不能說。
看著安宜謹嚴厲的模樣,春桃雖不知緣由,卻也低頭道:“奴婢知錯,還請夫人責罰。”
安宜謹揮了揮手,“罷了,你下去吧,我想休息一會。”
今日她實在太累了,前世明明沒有這一遭,為何今生常縉會這般衝動,一言不發便去了邊疆?
“係統,他如今怎樣了?”她忍不住在腦海中問係統道。
“宿主並未違反人設。”
那是不是說,此事的根源不在她?
安宜謹想了半天,依舊沒個頭緒,懊惱的敲了敲腦袋,“到底是怎麼回事?”
聽見她的話,係統歎了口氣,道:“你死得真的不怨,蠢成這樣的人,真的不多見了。”
安宜謹差點就克製不住自己的小脾氣,和腦海中的係統掐了起來,“好好說話,會不會?”
她這帶著威脅的言語,對係統而言毫無攻擊性,畢竟,她能不能找到他都是一回事。
係統冷哼一聲,道:“你難道忘了常縉是為何來找你的嗎?”
是因為肖瑜擔心她?
安宜謹的呼吸一頓,所以說事情的起因在肖瑜身上?
“這樣做,對她有什麼好處?”安宜謹細細的將事情來回推敲,隻能想到一點,“有人想扶持常家?”
係統微微點頭,“常家的人脈還可用,自然有些急於求成的人,會亂來。”
皇帝本就忌憚常家,如今又有這樣的事,恐怕常縉會有去無回。
想到這,安宜謹立刻站起身,道:“我要去將他拉回來。”
常縉還不能死!
她的腳還未踏出房門,便聽係統幽幽,“宿主還是不要違反人設比較好。”
安宜謹咬牙,“我愛慕他,擔心他出事,去找他怎麼了?”
係統淡淡道:“沒怎麼了,就是腦子被人灌了水而已。”見安宜謹欲要發怒,他連忙道:“軍營是女子可以進去的地方嗎?
你去了能做什麼?
他已經是一名小兵,若是此時離開就是逃兵。
若是他不走,你留下,那不叫陪伴,叫做負擔。”
他就沒差直接說她就是個包袱了。
但係統的話再理,安宜謹便是再氣,也不敢不聽,她有些頹然的坐在椅子上,在腦海中道:“肖瑜到底是怎麼想的?
常家人待她不好嗎?她還要這般害人?”
前世毒死她,也就罷了,今生還要一而二,二而三的搞事情。
“我不可能去邊關找常縉,可以去找肖瑜算賬吧?”
係統似笑非笑的問道:“你舍得?”
她……還有什麼舍不得的?
肖瑜現在不止止是想她死這般簡單,她是要將整個常家拉入萬丈深淵。
她氣勢洶洶的跑到肖瑜的院子,卻不見肖瑜的身影,“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