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愣住了,她不敢置信的抬起頭,看向安宜謹,“沒有的事兒?”
上回夫人明明是願與大人見麵的,怎會無情?
若是無情,何必相見?
看著夏荷呆愣的模樣,安宜謹的怒氣更盛了,可氣極了,她反而冷靜了下來,“我何時與你家大人有情?
便是有情,身為貼身丫鬟,你理應勸導,而非讓我與人私相授受!”
夏荷想明白過來後,本就蒼白的臉,更是白上了幾分,額頭上的汗珠更是大顆大顆的往下落,她誤會了大人與夫人,她……
“奴婢罪該萬死,還請夫人責罰。”她將頭深深的埋在地麵上,不敢再窺視安宜謹的神情。
她這道歉是誠懇了,可安宜謹卻不在願再受這窩囊氣,“讓你家大人明日到常家來見我。”
語畢,她便拿起另一個茶杯,狠狠灌了幾口冷茶,方才將心頭的鬱氣壓了下去。
感覺到她心頭的情緒波動,係統心中也有幾分忐忑,“宿主,你想做什麼?”
安宜謹冷冷的笑了笑,“做什麼?
勞資不願意受這窩囊氣了。”
係統隻覺心驚膽戰,安宜謹這是要放飛自我,全然是拿命換開心啊,他想了想,還是勸道:“宿主,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安宜謹清冷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想什麼?
按照她的人設,我這樣做有什麼問題嗎?”
一個才用了沒多久的丫鬟背主,賣了再正常不過。
便是這個丫鬟的主人是路銎,又如何?
是和通大長公主對路銎有恩,而非路銎對安宜謹有恩。
他要報恩是他的事兒,平白在恩人身邊安插一個有異心的丫鬟,算怎麼回事?
夏荷不敢說不,應了聲是,便下去傳信了。
當路銎看見手上的紙條時,忍不住蹙眉,“你們惹縣主生氣了?”
他不怒自威,下邊的人都不敢說話。
路銎將手上的紙條反複看了幾遍,而後道:“明日去常家吧。”
“是。”
翌日,因路銎上門,常縉相陪,二人在後花園中閑逛,並無什麼話題,一路沉默得很。
路銎似乎感覺到常縉的不適,十分貼心的說道:“這處風景正好,我想留下多看會,常二爺若是有事,便先去忙吧。”
常縉一個閑人,哪兒會有事啊,可路銎都這般說了,他也不好推拒,隻道:“若是大人有什麼需要,隻讓小廝來喊我。”
路銎頷首應是,等常縉一走,便讓人去喊安宜謹。
安宜謹聽見夏荷來稟路銎到了,冷冷一笑站身去了後花園,她緩步入了茶亭,坐在路銎對麵,開門見山的道:“路大人好生厲害,竟安插了一個丫鬟來毀我的名聲。”
路銎蹙眉,“在下不知縣主這話是何意?”
“夏荷是你的人,對吧?”
路銎點頭,“正是。”
見他應下,安宜謹冷冷一笑,繼續道:“那你可知她以為你我有情,多番慫恿我與你相見?”頓了頓,她又道:“前些日子,你當真想見我?
還是說有什麼事,非見我不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