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銎蹙眉,他並未傳消息說想見安宜謹,夏荷這話簡直是無中生有,他想了想,道:“此時錯在路某,還請縣主責罰。”
安宜謹淡淡看了他一眼,隻道:“夏荷你帶回去吧,這樣一個丫鬟,我實在用不起。”
此時的確是他理虧,他起身彎腰作揖,道:“攪擾縣主了。”
安宜謹也沒側身避開他的禮,隻道:“以後還望路相莫要在我身邊安插人了,我看著心煩。”
常縉遠遠見二人親昵談話的模樣,恨得咬碎了牙,他大步上前,一把打掉安宜謹手中的瓜子,冷聲道:“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男女七歲不同席,這兩人,一人有夫,一人未婚,男女同席,談笑風生。
常縉氣得身子都有些顫抖了,他們這是將他的臉麵至於何地?
安宜謹一把將他指著路銎的手指打下去,又拿起一把瓜子,一邊磕,一邊道:“幹什麼?你看不見,我們再說話唄。”
常縉惡狠狠的轉頭,看向安宜謹,“你還有臉說?”
安宜謹笑了笑,絲毫不在意,“別說你沒捧著肖瑜的手親過?
你能捧肖瑜的手,我還不能跟人說上幾句話了。”
他們夫妻吵架,路銎這個外人實在不好摻和,但此事又與他頗有幾分關係,隻好硬著頭皮解釋道:“常二爺誤會了,我們隻是……”
他的話未說完,便被常縉一拳打在臉上,路銎本還想解釋兩句,可常縉卻一副要他性命的模樣,拳拳往死穴上招呼,路銎無法隻能還手,這般一來二去,二人便打做了一團。
可安宜謹卻像是個沒事兒般,還在磕著瓜子,將瓜子殼吐得一桌子都是。
係統心肝都有些顫了,“宿主,你不去拉拉他們?”
安宜謹無所謂的在腦海中回他道:“拉什麼?
我早想揍這兩個王八蛋了。”
係統:“……”他家宿主也是個狼人,竟然將自己也罵進去了。
安宜謹不拉架,可卻有丫鬟小廝見情形不對,早早的去報了信,常老夫人聽了消息趕來,便見二位爺打在一處,安宜謹卻一副悠閑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常縉手上動作一頓,鬆開了路銎,站起身,低著頭像是個做了錯事的孩子一般,不敢說話。
路銎理了一理身上的衣服,淡淡道:“隻是我與常二爺有些誤會罷了。”
誤會?
常縉心中冷笑,“我與路相恐怕並無什麼誤會,到時縣主像是與路相有誤會。”
安宜謹一個後院婦人,能與路銎這個丞相有什麼接觸?
要說誤會,也得二人相識才行。
常老夫人瞬間黑了臉,她看向安宜謹,冷聲道:“縣主是否該給我們一個解釋?”她不敢質問路銎,便將矛頭指向了安宜謹。
安宜謹放下手中瓜子,冷笑:“我又不是二爺,家裏有妻有妾還要在外沾花惹草。
要說解釋,也是你們該給我一個解釋吧?
老夫人,二爺不見的這半年,可是在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