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便是這般,三言兩語便能激起他的怒氣,“安宜謹,不會好好說話,便別說!”
安宜謹忽然笑了笑,“常縉,無論我說什麼,到了你耳中都是不好聽的。
你大概想的是,將我關在院中,永不放出來,任由我自生自滅吧。”
但很可惜的是,她是宜謹縣主。
當今陛下視為同胞姐姐的女兒,這天下不易主,便沒有人敢囚禁她。
常縉氣結,卻拿安宜謹沒有辦法,“我不想聽你胡說八道,你莫要再來我的院子。”
安宜謹看著他麵前的那碗雞湯,淡淡道:“你再不喝,它便要冷掉了。”語畢,她站起身,看都沒看常縉一眼,便也離開了。
安宜謹一人走到小道上,風輕輕的吹拂在她的臉上,係統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宿主,你到底想幹什麼?”
安宜謹笑了笑,道:“我發現,平時無論我按不按劇情走,你都不會管我。”
係統感覺背後有些冷,他沉默了片刻,有些結巴的問道:“宿主,你別嚇我。”
媽呀,他怎麼感覺他家宿主要搞大事情?
“嚇你?”安宜謹彎下腰,摘下手邊的一支山藥,放在鼻尖輕嗅,“我一個將死之人,當然是怎麼開心怎麼來。
反正所有恩怨,都會在我死亡的那一刻消失,往後他們也找不到我的人。”
雖然這是事實。
但是……
係統想了想,問道:“宿主,你便不在意常家了嗎?”
安宜謹握住的芍藥的手忽的收緊,她怎麼可能不在意常家。
可她在意又能如何?
她一個人,孤軍奮戰,根本毫無用處。
常縉根本不相信她,她也沒有辦法讓他相信自己。
難道要她跑到常縉的麵前,對他說,嘿,常縉你知道嗎?我就是你,你就是前世的我,你是被常老夫人和肖瑜害死的哦。
她敢相信,隻要他敢說,常縉就敢去稟告皇帝,她瘋了,禁她的足。
春杏站在安宜謹身後,輕聲道:“縣主,慧玲群主想請您去她家做客。”
安宜謹蹙了蹙眉,問係統道:“劇情?”
係統搖了搖頭,“不是。”
既然不是劇情,那她為何要去?
安宜謹淡淡道:“我沒興趣去她家,你幫我拒了吧。”
春杏遲疑著說道:“可是老夫人已經替您應承了下來。”
安宜謹冷笑,“他們既然這般想去,便讓他們去吧,此事莫要再理會。”反正她是沒那勞什子的心思去見什麼慧玲群主。
春杏應是,便站在安宜謹身後不言語。
係統的好奇心熊熊燃起,“宿主,你想做什麼?”
恐怕她不是單純的不去那般簡單吧。
安宜謹笑了笑,道:“我和慧玲可沒什麼交情,上回她還灌我酒來著。
如今有人要主動送上門給她玩,我還能怎麼辦?”
係統:“宿主,你這用心十分險惡啊。
你就不怕他們知曉真相後,回來找你的麻煩嗎?”
安宜謹輕輕抿了一口茶,道:“我有什麼好怕的,我堂堂縣主,還怕她一個六品誥命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