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幾日,常老夫人來邀安宜謹出門,安宜謹卻隻懶洋洋的坐在桌前,道:“我可沒說過我要去。”
無論是上輩子也好,這輩子也好,可沒人敢這般明目張膽的給她氣受。
常老夫人隻覺一口鬱氣壓在心口,“可你也沒說你不去!”
若知曉安宜謹不去,她如何都會拒了的。
正主兒不去,她們巴巴的上去不是惹人笑話嗎?
安宜謹淡淡看了她一眼,道:“你都答應那邊兒了,我還能說什麼?”
誰答應的,誰去,反正她是不會去的。
常老夫人深吸口氣,放軟了姿態與安宜謹道:“你怎麼樣才肯去?”
安宜謹仿若看傻子般看著常老夫人,道:“我明知道慧玲沒安好心,我還送上門去給她欺負?
您這是當我傻呢?
還是您自己腦子有毛病。”
被她這般一番罵下來,常老夫人又氣又怒,“我這便去拒了。”
不去王府事小,真的鬧出笑話來,她的這張老臉也不用要了。
她起身正想要走,卻又聽安宜謹道:“肖瑜年紀不小了,你若再不幫她安排夫家,我就將她當常縉的外室給他抬進來。”
肖瑜是她的親侄女,這般將肖瑜抬進來,不就是明擺著打她的臉嗎?
她氣得咬牙,“你敢?!”
安宜謹笑了笑,“她都敢帶著男人住家裏了,我又有什麼不敢的?
說起來,我這當主母的,也該大度些。”
她換若惡魔般的笑了笑,“要不就明日吧?”
常老夫人咬牙,“安宜謹,你可別太過分了。”
若真的這般做了,肖瑜往後還怎麼活?
安宜謹見四下無人,便湊到常老夫人耳邊嗎,低聲道:“你或許是不知道的,我已經找到了你追殺常縉的證據了。”
常老夫人隻覺手腳都冷得厲害,她怎麼會知道的?
肖家人不會出賣她,到底是哪兒泄的密?
看著常老夫人越發難看的臉色,安宜謹笑了笑,道:“您偽裝了這麼多年,怎麼就在最後關頭漏了餡呢?”
無論如何,常老夫人都不會鬆開的,她淡淡看了安宜謹一眼,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安宜謹搖了搖頭,她的聲音中帶了一絲蠱惑,“不,您知道的。
您一直在捧殺常縉,等的不就是這一天嗎?
隻要常縉死了,常家的一切便都是你們的了。
爵位金錢名聲,你們都會擁有……”
常老夫人閉了閉眼,她目光淩厲的看向安宜謹,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麼?”她的目光如刀般掃視著屋內的每一個角落,確定沒一個地方可藏人後,她方才冷冷的說道:“我能對常縉動手,自然也能對你動手。
縣主行事之前還是好生想清楚,莫要將自己的小命也搭了進去。”
安宜謹怎麼都不會想到常老夫人竟能這般的囂張,“你就不怕我將事情捅出去嗎?”
“沒有人會相信你的,他們隻會認為你挑撥離間。”
常老夫人篤定的語氣,便像是一根針般插入安宜謹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