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是先前目睹顧邵扛著她出部隊的,他笑得格外陽光燦爛,“不辛苦,顧團長比我們辛苦多了。我們力所能及幫忙。”

“?”什麼意思。

士兵摸摸自己的後腦勺,憨憨的笑,“毛翻譯不記得我了?之前您還調♪戲過我呢。”

毛鬧鬧臉瞬間黑的烏雲一樣,這種提醒人的方式能改一下,用某件事情代替不行麼?

她尷尬的說:“哦哦,想起來了,是你啊。顧團跟藍方的對抗情況怎麼樣。”

“據說好像是顧團在解救俘虜受傷。”士兵斟酌了半會還是說了出來,他估計毛翻譯應該會擔心的,但軍人手上是常有的事情動輒得咎,不必太大的反應。

受傷了?“什麼時候。”

鬧鬧臉色一變,在狙殺車庫的危急情況下顧邵都能毫發無損,荷槍實彈的戰場真是瞬息萬變。

“我是聽我穿一條褲子的兄弟說的,貌似前幾天吧。”

*

毛鬧鬧是心隨所欲的人,行李的包裝都沒拆就風風火火往韓申那邊趕。辦公司裏空調的溫度調的適宜,韓申端著咖啡正專注的看著書。

毛鬧鬧衝過去就戳他,自從上次相處,她跟於洋韓申徹底的混熟,動作上也大膽些。

韓申立馬放下手裏的英式伯爵咖啡杯,挑眉問:“回來了,怎麼急衝衝就上我這了。”

“趕緊的把我送顧邵那邊,急事。”她可沒閑雲野鶴的心情煮咖啡豆看書。

韓申不在意的輕哼,“至於麼,不就是走火蹭掉一塊皮。這軍演本來就有限定死亡人數,意外難免發生。”她擔心,他就越唬她。

韓申不像顧邵那樣熱衷軍事訓練,所以他搞的是專業性東西,計算機,新型武器才是他的熱愛。而顧邵對於槍械,近身格鬥有種恐怖的熱忱,不然這個陸兵兵王的名頭如何得來。

既然是著迷的堅持,哪有不受傷的道理。既然是人在這種強度的磨練下,傷筋動骨是常有的事。

“H省最新的軍事技術我可是從政委那複製了一份,想必你很感冒吧?”她挑著眉毛,彎了眼睛,誘惑的說道。

求人辦事重要的就是投其所好。

韓申無奈,攤了雙手邊起身邊拿車鑰匙,用行動告訴她跟他走。

……

於洋和顧邵窩在山坳裏掩藏了幾天,差不多到了彈盡糧絕的地步,又不敢輕舉妄動。才逃出虎穴才不想進狼穴。

顧邵把於洋的襯衫撕了一截,綁在受傷的手臂上。手上蹭了髒兮兮的土又在他身上胡亂擦了擦,嫌棄之極。

於洋早炸毛,但是有罪也不敢反抗。要不是他偷了無線電逼著顧邵來救他,他也不會受傷。

顧邵挑眉,腳一勾,故意讓出神的於洋吃了狗啃泥。

“擦,顧少,我這沒惹你,你別陰著害我。要不咱倆挑一盤。”

顧邵鼻腔一哼,犯得著?“給我把圖拿出來,等這次結束後,回去給我列個訓練方案,超強度訓練。就為了救你一個人,獵鷹小組全部覆滅。”

於洋傲嬌的心傷透了,本來他偷了圖準備賣乖。現在落得快要餓死的下場,真要命。

手中的圖一看完,顧邵清俊的臉上就揚起自信的笑容,黑眸閃出自信而堅韌的光芒。轉眼瞧見於洋的星星眼,一臉鄙夷,“壓縮餅幹都被你幹掉了,荒山野林連野兔都沒有。你去給我打獵,搞點吃的。”

恩將仇報有木有?!

於洋剛貓著身子,探出半截,就聽到遠處輪胎壓土坑的轟隆聲,連忙匍匐下來。利用帽子和草葉子掩藏的隻剩一雙晶亮的眼。

韓申本來不參與對抗的,但技術絕對出神入化的,不妨礙竊取到控製台的信息。畢竟天空上頭那麼多的無線電雷達各種信號去去來來,什麼意外都能發生的對吧。

毛鬧鬧手拿第一手最準確的地理位置,開啟對抗外掛的軍用車往那邊趕去。

車子穩穩當當停在於洋身體前一寸,他屏住呼吸沒有動,這小菜一碟的屏息定住可是拿手強項。

鬧鬧的軍靴“一不小心”就猜到枯黃樹葉下那雙白白的手,還詫異的驚呼,“這感覺不對頭啊!踩下去好帶感。”

於洋心聲:雙賤夫婦!

顧邵輪廓分明的臉上劃過笑意,從容不迫的從山坳坑跳出來,壓低了聲音喝道:“踩到一隻豬了。”

毛鬧鬧吃驚的不得了,花枝亂顫,連蹦帶跳從地上蹦起來,“哪有豬,哪有?”

於洋齜牙咧嘴滿腹鬱悶、傷痛。眼裏寫滿了仇恨,吼道:“沒人性!狼狽為奸,知道是我還這麼幹,你們太狠了。”

本來就是隻豬,還怪別人沒人性?鬧鬧很無語。

她白了他一眼,踢了踢他的褲腿,手指頭指向車的方向,“怎麼樣,我給你們搞了輛車來,不錯吧?”

早跳到車裏找東西的於洋,把腦袋伸了出來,驚喜不已,左手叼著一隻雞腿右手舉著一瓶礦泉水口齒不清說道:“嘿嘿,我好想又回到了小康社會。”

這回連顧邵都白了他一眼緩緩的道:“據我所知你應該是和政委到H省開軍事會議,怎麼猴急的就跑到我這邊來了,政委這麼輕鬆的放過你這麼太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