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熟的聲音讓海德勒斯直起身子,一隻不知什麼時候跑到他腦袋上的鬆鼠掉了下來,他慌忙伸手接住了它。海德勒斯回過頭:“……海格教授?”

“哦——教授……”剛停下腳步的海格聽到這聲稱呼,有些不好意◇

做完這些,海德勒斯轉過身,發現海格正兩眼發直地瞪著他。“隻是讓它能更好地安歇。”他簡短地說道。

“哦——”海格回過神嘟囔道,“我隻是覺得你這個年齡的小娃娃不應該會這些複雜的魔法——”

“它們不複雜,很容易學,隻是很少有人會感興趣,”海德勒斯抬起頭,“我注意到你臉上有很嚴重的傷——你沒有去龐弗雷夫人那裏看看嗎?”

“啊……這個,”海格一下窘迫起來,“我自己能處理好——我是說——已經好很多了——我有一些有效的,呃——”

海德勒斯了然地看著他,“能讓我試試嗎?我想,至少讓它們看起來不那麼——你知道的。”

海格瞪著眼看他,“你會這個?”

海德勒斯望了他一眼,退後兩步舉起了魔杖。“可能會有點疼。”說著,他用清潔咒先替海格清理了一下,而後才開始一點點在那張可怖的新舊傷交疊的臉上施用治療魔咒。一段時間後,海德勒斯才停了下來。

“這就成了?”海格問道。

海德勒斯搖搖頭,“不,你要敷藥。雖然我還是建議你去一趟醫療翼,但是你要是不願意,摘些流液草、花貝母還有椒薄荷撞碎了外敷就好——就是好得慢些,效果也不是特別好。”

但是海格還是高興了起來,“這就行了!說實在的——這些傷還是讓我挺沒辦法的,它們總是反反複複——呃——我是說,你怎麼會對療傷這麼在行?”

“看了些書,”海德勒斯望了平坦的地麵一眼,“它總是會受些傷……”

海格憐憫地看了男孩一眼,“走吧——我們這就走吧——”海格環著男孩的肩膀將他帶離了那裏,“看了些書?說實話,書裏的話總是不那麼容易理解……我試過——當然啦,幾年前我搞到了一顆龍蛋,就到圖書館裏……”

在禁林外與海格告別之後,海德勒斯最後望了一眼霍格沃茨城堡,啪地一下消失在了原地。雪花紛紛揚揚,很快掩埋了他來時的腳印。

德拉科坐在窗前的軟椅裏,低著頭,淺色的眼睛盯著自己的指尖,腦子裏一團混亂。

海德勒斯自昨晚幻影移形離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德拉科甚至不敢去想他去了哪裏。心底有個聲音安慰他,男孩隻是回到了密室,等他平靜了心情之後,就會再次回來,昨晚的談話隻是一個大大的笑話……但是,另一個更為理智的聲音卻明白地提醒他,海德勒斯不會再回來了。他是麻瓜,還是殺害巫師的麻瓜頭目的孩子,他親眼看著他爸爸被巫師殺死,他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德拉科煩躁地踢了一下桌腳,不明白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海德勒斯怎麼可能會是個麻瓜?這不可能!連克拉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