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段(1 / 1)

用意,脹紅了臉喊道:“你們在懷疑我?你們居然懷疑我?!你們有沒有邏輯?你們有沒有調查?不錯,如果隻有陳祈仁一個人死了,你們盡可以懷疑我,我倒真想殺掉他來著!可是,如果你認為我殺掉了郭鈉,那你們是在侮辱我的人格!”

林瑛遞給他一杯水,安慰他幾句讓他冷靜下來。申物華拿起水,仰起脖子,一飲而盡,然後挑釁似的看著我們,那意☆

奇怪的是妻子說是到現場,卻沒有進宿舍樓,而是站在樓前仰望著樓上那些密密麻麻的窗戶。其中一個窗戶上還拉著窗簾,那就是發生慘劇的415宿舍。

妻子像獵犬一樣跳上宿舍樓前的草坪,在那個窗戶下麵的灌木叢中仔細搜尋著什麼。我們幾個人也追了過去,看見她彎腰拾起了一個隻剩半瓶的“鼻炎靈”和一塊裹著它的髒兮兮的潮濕抹布。

“丁繪說的沒有錯,他總是用簾子把自己的劣行一層層遮掩出來,我想你們也明白了,這個案子確實有一個凶手,而且像我們最初猜想的那樣,是兩個死者之一,不過他不是郭鈉,而是陳祈仁。”

我驚訝地拿過妻子手中的“鼻炎靈”,仔細打量一下,這並沒有什麼特別,我打開蓋子,使勁嗅了一下。

“不要!”妻子喊道。可是已經晚了,一種特殊的氣味傳到我的鼻腔裏,我還沒有辨認出是什麼,隻覺得一陣眩暈,晃晃悠悠地便倒了下去。

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自家的臥室裏。我爬起來,聽見妻子跟林瑛正在客廳說說笑笑地討論著什麼。

我站起來,頭還有些暈。我走出屋子,問她倆說:“案子破了?”

“哈哈,你醒啦?那個藥瓶裏麵被注射進去了大量乙醚,所以你一嗅就昏倒了。”林瑛扶我坐在沙發上說。

“你怎麼看出凶手是陳祈仁的?”我問妻子。

“一開始就有懷疑。”妻子白我和林瑛一眼,似乎對她扶我的動作相當不滿,“首先是如果郭鈉和他的穿著,如果凶手是郭鈉的話,他既然策劃好了這出戲,不會隻穿著一個小褲頭就自殺吧?從心理上講,自殺的人可不想衣冠不整的告別這個世界,而恰好我發現陳祈仁穿得整整齊齊的樣子——一個半夜準備就寢的人是這樣穿著麼?這引起了我的初步懷疑。”

“再有就是我的疑慮,”林瑛補充說,“如果凶手是郭鈉,他不喝掉有毒的可樂,而采取注射的自殺方式呢?”

妻子點點頭,繼續說:“其實事情確實是策劃好了,陳祈仁把搞來了毒藥和乙醚,他趁郭鈉不備,把乙醚注射到‘鼻炎靈’中,將他麻醉之後,又給他注射了毒液,把裝有乙醚的藥瓶裹好扔下去,順手拉上窗簾,讓人想不到窗外的事情。然後把撕下來的‘遺書’放在郭鈉身邊——這估計不難,郭鈉那麼喜歡村上,隨手抄寫兩句小說裏的話是平常的——然後他自己服下毒,在痛苦中和郭鈉一同死去。我相信魯嶽一開始走進密閉的寢室覺得頭暈的情況,很可能就是屋裏殘餘的乙醚氣體在起作用。”

“可是他為什麼這樣做呢?”我還是一頭霧水。

“因為嫉妒啊!”妻子說,“其實你在咖啡館聽到陳祈仁描述的那個人,並不是丁繪所說的申物華,而正是郭鈉。我記得你聽到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他一向假惺惺的’

而申物華的樣子你們也都看到了,他根本就不是假惺惺的人。陳祈仁就算在丁繪麵前詆毀他,憑他的智商,也不會選用這個偏差的謾罵。而誰最有可能被他說成‘假惺惺’呢,隻有郭鈉像,他總是老好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