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總是樂於助人。而且我相信,丁繪愛上的那個人就是他,她能歌善舞,他正好是文藝部長。而且,像言桄所說的,喜歡村上的人都喜歡綠子吧——丁繪那麼像綠子,郭鈉又是一個村上迷,兩情相悅,理所應當。所以申物華看到最近陳祈仁痛不欲生的樣子,而他在惡意詆毀郭鈉,被丁繪嗤之以鼻之後,不擇手段地痛下殺手,順便造成郭鈉謀殺他之後自殺的假象來證明自己在雕刻時光說的‘威脅論’所言不虛。”
“難怪丁繪那個下午黯然神傷,還掩飾說陳祈仁提到的人不是郭鈉而是申物華,她是在保護自己所愛的人啊——總之這個凶手太可怕了……”
“比凶手更可怕的,是嫉妒這個惡魔。”林瑛笑著,故意拍拍我說。
“你們倆真當我不存在啊?!”妻子怒發衝冠。
“看看,嫉妒了吧!要改!”林瑛哈哈大笑。
“聽到了不?要改——”我也語重心長似的,對妻子開玩笑說道。
我們三人放鬆的笑聲回蕩在屋裏,我忽然想起了弗蘭西斯?培根的一句話——“在人類的各種情[yù]中,愛情和嫉妒是特別具有迷人魔力的。”
我拿起妻子的手,緊緊攥在手中。
《七宗罪之欲望》
第一版
1
顧煥從小就聽老人翻著族譜對他說,自己的家族是吳國丞相顧雍之後,在六朝時也算赫赫有名的世族了。反正不知道是祖宗保佑,還是被光宗耀祖的教諭潛移默化,他這一生也算盡力拚搏,順風順水——上了一所好學校,娶了一個有錢的妻子,然後夫妻二人一起奮鬥將事業發展壯大,現在他已經是一家著名公司的董事長了。
可是他最近一直頭疼得厲害,而這種特殊的頭疼卻是從他再次遇到任霓開始的。
任霓是他大學時代的戀人,學的美術設計。兩人雖然當時戀情火熱,可無奈一來性格迥異,二來當時還年少懵懂,所以一場無緣無故的爭吵之後,二人盛怒之下分道揚鑣。然而人雖遠去,但這段刻骨銘心的愛卻牢牢烙在了顧煥心裏,自此之後他再也沒有對其他女人產生過愛的欲望,甚至包括他現在同床共枕的妻子——晏寧。
自從前些日子在公司附近的銀行偶遇任霓之後,他生活的一切仿佛都改變了,無論是心態還有價值觀,就像舞台後麵更換布景一樣,“唰”的一聲,他就被拋到了另一個世界裏去了。沒錯,她還是老樣子,不屑梳妝打扮,素麵朝天,瀟瀟灑灑。他約她去喝咖啡,她在窗前支頤而坐,目光不經意地打量外麵的風景,時而微微蹙下眉頭——一切都像年輕的時候,絲毫未變!而且,她根本不像三十幾歲的模樣,似乎歲月啦,滄桑啦這些字眼都遠遠避她而去。總之,那個下午,一種不知道算是什麼的力量一下子就把顧煥拉回到了曾經的青澀年代。而且,在某個瞬間他忽然意識到,自己這麼多年得到了什麼?難道財富、地位、聲望,統統這些東西算在一起,能有柔美恬淡的愛情重要麼?!
從那天起,他便時常找借口約任霓出來。任霓自己有一個工作室,為一些公司做包裝、宣傳設計之類的產品。他毫不猶豫就把自己公司的一個大單子給了她,這樣就更可以堂而皇之地同她見麵了。
他旁敲側擊地得知任霓至今還是獨身一人後,便更加殷勤起來,時不時給她送這送那,幫此助彼的。而任霓也坦然接受,一如往年在一起的日子。她這個人本來就沒有什麼心計,對人情世故都沒有感覺,這也是當年顧煥和她爭吵分手的一個原因吧——不管你做什麼,她都覺得理所當然,沒有多餘的感謝,沒有多餘的言語。多年以前他竟然把這個看成是愚蠢,可是現在他才明白,這才是愛,自然淡泊的愛,偉大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