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又是什麼意思?”我忍不住問。
“華西夫死了,你不知道?”
“我怎麼從來沒聽她提起過?”
“也許是她忘了說,”吳明笑了笑,“也許是你在找她時,她發現你正處在危難之中而沒說,但華西夫確實是死了。”
“他怎麼死的?”
“車禍,死在另一座城市,一個多月之前。”吳明說,“我們得到的信息是一起交通肇事逃逸案,肇事者騎的是一輛本田250紅色兩輪摩托車,在大街上撞死他後逃走了。我們剛剛得到的消息,肇事的摩托車已經在一個水塘裏找到了,交警部門已經查到了出售這輛摩托車的車行,正在做進一步調查。我看我們今天的談話是不是該告一個段落了?”他掏出一隻正在像蟋蟀一樣卿卿叫喚的中文機看了一眼,“瞧,我們派出去調查你在華西夫出車禍那段時間的偵查員已經回來了,我們得開會碰頭了。”
我再也無法支撐自己了,我知道,我完了,我張張嘴想說點兒什麼,但卻沒有發出聲音。“有一點我看不起你。”吳明起身說,“你不該企圖讓溫小馨承擔打死馮定山的罪責。”
“我們本來是想,由她承擔這個責任,你們會認為情有可原,起碼從道義上講是這樣的。”我嘟噥著說,“從道義上講,本來就是這樣的,對嗎?吳警官?”
“我隻是一個刑警,”吳明在送我去看守所的路上說,“我的責任是查明案件的真相,至於道義上的問題,還是留給社會學家們去想吧,當然,你也還有時間思考,說不定你還有可能在號子裏寫一部懺悔錄呢,你不是挺會寫嗎?”
我看見了出現在車前方的高牆、電網和哨兵,哨兵的槍刺在陽光下熠熠閃光,那可不是一個搞創作的地方。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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