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餓,我們一起分著吃吧。”羅熙凡拾起袋子裏的一快性木筷,撇開,去撈米線。

“你吃吧,我不是很餓。”辛福不習慣這種跟人共食一碗,而且她又擔心那點米線根本不夠羅熙凡這大個子的胃,更別說是兩個人分著吃。

“是要撒嬌讓我喂你嗎?”羅熙凡筷子一抬,把米線送到了辛福嘴邊,“張嘴。”

“不是的,我是…..唔。”燙燙滑滑的米線強塞進了辛福嘴裏,堵住了她的解釋。

嘴裏的東西還沒吃完,羅熙凡的第二筷子又送過來,笑眯眯地看著辛福,這笑容讓人毛骨悚然。辛福趕緊咽下嘴裏的,再張開口,吞進第二口……。

米線的溫度並不太燙,隻是因為吃的急,又加上心理作用,才吃了五口,辛福就已經頭冒小汗,精巧的鼻尖上也浸出的細珠。瓷般麵頰上亦是帶了緋紅,隻是為什麼而紅就隻有她自己知道了。

“看你吃得一臉汗,先竭會,換你來喂我吃吧。”羅熙凡反手把筷子往辛福手裏一塞,“快點,剛才看你吃把我饞蟲都勾出來了。”

辛福剛滑下喉嚨的那口米線差點就卡住,翻了幾個白眼,強壓了幾口氣,她才生把那米線壓下去——羅熙凡這話說的有邏輯可言嗎?是想氣死他的語文老師?

心裏腹誹很多,辛福手上卻是不敢遲疑,右手拾起筷子,左手抬起碗,舉到羅熙凡麵前,小心地夾起一筷子,送到他嘴邊,“啊……!”

“啊……,”羅熙凡故意學樣辛福的動作張嘴,讓她像喂小孩一樣味自己,有時還故意把米線不吸進去,吊一半在嘴邊上,像個無知的孩子般瞪著盈盈明眸可頑皮地看著辛福,看她怎麼辦。

怎麼辦,當然是請大少爺把金口再張開,她辛福把那吊在外麵的半截夾住送去嘴裏唄。

喂他吃比他喂還要辛苦,羅熙凡那一張一合的紅唇,溢著水氣的眼眸,還有鼻息處噴出的熱情,哪一處不比那米線燙千萬倍。半碗米線喂完,羅熙凡還是清清爽爽的神仙,辛福卻是像從桑拿房出來一樣,滿頰緋紅,全身小汗。

“去洗個澡吧,身上臭哄哄的。”羅熙凡嫌棄地捂著鼻子,身子撇得辛福老遠,就像她真的有多難聞一樣。

剛才不嫌臭,這會吃完了他鼻子的嗅覺就回來啦?辛福心懷怨念地把羅熙凡罵了個狗血淋頭,人卻是快速地起身,回房找衣服洗澡。

女人忍受不了男人邋遢,卻是也絕對接受不了男人嫌棄自己邋遢,更不要提那個嫌棄的男人還是自在意的男人,心上人?“啪”地水花濺開,淋著澡的辛福輕甩了自己一巴掌,怎麼又犯病了,男人的虧吃的還不夠多嗎,他羅熙凡也是可以肖想?他是個變態,是的,變態。

原來的羅熙凡可能是有些變態行為,可是這次從北京回來後,他變了很多,除了言情上偶爾的抽風,他溫文爾雅體貼得根本就像變了個人。當然,這變化隻對針於對辛福,對別人,他依舊是冷冰冰的高高在上。

羅熙凡的回歸也帶動了李治新的重新出現,見到辛福時,他還是像原來一樣彬彬有禮地保持距離。看似跟原來一樣,但言語動作裏的深意卻是比原來體貼了多。

羅熙凡沒再像從前一樣要求辛福晚上要幾點回來,要做什麼什麼,他現在對她是完全的放養,全憑她自由。甚至有兩次還陪她一起去醫院看小月,而且對小月的康複表現得很淡然,就像早就知道一般。對小月不經意蹦出嘴的錢叔叔,羅熙凡也隻是莞爾一笑,“是嗎”“哦”,變化之大,時常讓辛福嘴張得能塞進鴨蛋。

“看來我真得揣個鴨蛋在身上,免得你老這麼張大著嘴,不知道吃進去多少蒼蠅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