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兒,你這是在做什麼?”
身後突來的聲響讓地上的人兒身型一怔,緩緩抬起的俏麗麵龐依舊還是那般淡然,可眉目中卻多了一絲憂傷,她瞧向一臉心疼瞧著自己的父親心中有些不忍道:“父親大人,您怎麼來了?”
“你這是在做何?快起來,這冬日還未過去呢,地上多涼……”
輕輕攔下那欲將自己扶起的大手,她有些苦澀的笑著搖了搖頭:“舞兒身為一家之主,自擔起這名號開始便身負漫家祖訓,如今舞兒私自納夫卻是有失體統,舞兒自當認錯受罰,爹爹就不要管了。”她轉頭瞧向羅列在上堂的祖上牌位有些愁苦的歎道:“舞兒隻希望能在漫家列祖列宗麵前求的寬容,希望爺爺能允了舞兒與寬炎還有司徒蘭的婚事。”
“主子……”一旁的福兒已心疼的抽泣不已,漫鬆源則是心疼不已的隻能輕歎,他豈不知舞兒的這番用心,為了能得到老爺子的應允,即便是長跪也甘願。心口不覺一陣揪痛,從小便苦了這孩子,不曾與其他姑娘家一般嬌生慣養,不曾能像其他姑娘家一般傾慕待嫁,別人家的姑娘是紗羽羅裙,而她卻是褥褲青衫,別人家的姑娘是金簪玉釵戴花步搖,而她卻是束發戴冠玉木獨簪,習得是琴棋書畫舞刀弄槍,通的是經商富甲之道。本應是開朗淘氣的年歲,而她卻早已有非這個年紀能有的淡然與沉穩。她從小少語冷靜,獨斷沉穩,做事大膽,而如今就連他這個做父親的都似乎快忘了舞兒她不過是個女孩兒,不管怎樣她都本是個嬌弱的姑娘家,可如今瞧著這般單薄的身影,他怎能不心疼,他這個爹爹做的不當稱啊。
眼眶突來的酸澀讓漫老爺趕緊背過了身去,他沉聲了片刻搖了搖頭,如今這孩子果真是長大了,擔當了,既然她選擇的,他這個做爹爹的又能說什麼呢。伸手輕輕的拍了拍那單薄的肩膀,不忍再看的大步離去,他怎忍心留下?那堂下跪著的是他那倔強的兒啊。
回到大堂卻見眾人正坐在桌前等候著,漫鬆源心中複雜的瞧了眾人一眼到桌前坐下`身子,才剛坐下便被一旁的木蕭蕭拉住了袖子盤問著可有見到舞兒。
漫鬆源見眾人瞧向自己,那本是無奈的眼色頓時皺起了眉頭,苦澀的望了一眼身旁不語的老爺子動了動嘴唇卻還是未曾出聲。
木蕭蕭有些不耐煩了,她焦急的憂怨道:“你倒是說話啊!”
漫鬆源瞧了一眼老爺子無奈的歎氣道:“舞兒不吃不喝的跪在府院後的祠堂呢!”
“什麼?”眾人都不可置信的緊緊盯著漫大爺,木蕭蕭則是一臉的驚慌與擔憂,滿帶著哭腔的抬手便欲打身旁的夫君:“你,你怎麼不勸勸她還留她在那自己就回來了?”
漫鬆源瞧了一眼身旁有些動容的老爺子,無奈的歎道:“她若是會聽,我又怎能一個人回來呢?舞兒那孩子固執的很,說是作為漫家少當家應受的懲處,要是爹不承認了舞兒他們,我看舞兒是不會罷休的。”
一旁的老爺子猛的一拍桌子怒道:“好啊,她要跪,就讓她跪,你們誰都不準去勸。”
“爹!”
“爺爺!”
眾人憂慮的欲開口勸阻,可老爺子卻已經憤憤然的起身離去,無奈的相視瞧了瞧除了歎氣便隻能搖頭,老爺子和舞兒都是出了名的倔性子,這二人,要如何是好啊。◤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本想去看看府院後祠堂裏的舞兒卻被府院的護衛攔在外頭,護衛們也隻能一臉的無奈,老爺吩咐了誰都不準去探望,他們又怎敢抗命。跑去老爺子那邊求情,還未開口便被老爺子轟了出去,眾人也有些束手無策起來。木蕭蕭要偷偷去瞧卻被漫鬆源攔住:“舞兒是鐵了心,你若去了豈不是白費了她受的這份苦?”恨恨的咬唇每次衝動欲去卻也隻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