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天抬手笑道“知道了,雲公子,豬婆就交給你了。”
長卿心中一驚,猛然抬頭看著景天。景天滿麵笑容,一手攀住長卿肩頭,低聲說道“白豆腐,你是不是也覺得,雲公子不錯?”
長卿眨眨眼睛“雲公子是很好,可是,雪見姑娘心儀之人,卻是景兄弟。”
景天笑容未減,眼中光芒卻淡“你如何知道,比起雲公子來,我這個菜牙就......”
話音未落,手臂就被握住,長卿一臉認真勸慰道“雲公子固然人品難得,景兄弟也不必妄自菲薄。”
景天唇角不住揚起,微微眯起眼睛,裝作不經意握住長卿扶在自己臂上的手“那白豆腐覺得我比雲公子要好?”
長卿不疑有他,點頭認真道“當然,景兄弟仗義豪爽,有俠者之風。”
景天皺眉撅嘴道“俠者之風,不能吃不能喝,比不得金銀比不得財權,唉,果然豬婆還是跟著雲霆穩妥些。”
長卿急忙搖頭道“俠義之氣,豈是人人能有,財勢權力,不過是浮雲過眼,景兄弟心地良善待人寬和,才是可托付終身之人。”
托付終身四字一出,景老板頓時眉開眼笑,攥住長卿的手放在自己胸口道“哦,那掌門大人可願將終身托付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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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卿一怔,抽出手來拍拍他肩膀,苦笑道“景兄弟,又要說笑。”
景天淡淡一笑,歎息道“唉,我就知道,說得再好聽,最後還是我孤家寡人。”
長卿被他弄得哭笑不得,轉頭看雪見跟著雲霆已經走遠不見,前頭的常胤卻拖著那酒鬼挪了沒幾步,搖晃不已。長卿剛要上前相幫,景天就一拍腦門道“哎呀,想起這邊拐角有家小客棧呢,不如我們先投宿一晚,等那人醒了再說吧?常念經,你意下如何?”
常胤幾乎要吐血,氣喘籲籲道“你,你方才為何不說,你明明是故意~!”
景天攤手做無辜狀,長卿伸手扶住那醉漢說道“師弟,先找地方落腳要緊。”
常胤隻好吞這一口氣,半拖半抱把人弄到拐角的客棧,長卿抬頭看了一眼,就是一怔。客棧的名字很有趣,述緣。
四人進得客棧來,外麵熱鬧沸騰,客棧大廳寂靜卻無人。
景天揚起嗓門喊道“掌櫃的,掌櫃的~!”
後堂傳來一頓哐當,歪戴著帽子的掌櫃慌忙跑進來,抬頭一見景天,搓手訕笑道“景老板,這,今兒賞燈......”
景天一擺手“哎,王老板不必客氣,我今天帶著朋友來看燈,路上遇到我這位弟婿。”說著一指賴在常胤肩頭昏睡得正香甜的酒鬼,氣得常胤咬牙切齒。就聽景天繼續說道“我這位弟婿不勝酒力,就來這叨擾一晚,王老板可肯做我們這筆生意啊?”
王掌櫃一聽,立時笑出了一臉褶子,撫掌笑道“哎呀,景老爺哪兒話,景老爺和幾位劍仙肯來,真是蓬蓽生輝啊。”
景天微笑聽著王老板的客套,微微朝站在一邊的長卿一眨眼,打斷道“那我們就不客氣了,麻煩叫小二來幫我們把弟婿抬上樓,找間幹淨上房安置好。”
常胤如釋重負,等小二一接手,甩甩腕子坐在長卿身邊喝水運氣。
長卿待他喘熄均勻問道“常胤,你因何跟這醉漢起了衝突?”
景天嘻嘻笑道“必是那醉漢看中了常念經的絕世姿容,心生愛慕......”
常胤拍桌而起,怒道“你這死菜牙......”話一出口,就覺得諸般不妥,臉色變了又變。長卿伸手拉住他袖子勸道“常胤,莫要動氣,景兄弟並無惡意,到底是怎麼回事?”
常胤臉色發紅,憤憤坐下皺眉道“方才跟師兄你們失散,雪見姑娘說你們定會去看歌舞表演,我們就到了會場,不想你們並沒出現.......”
景天正托著下巴,聽到這裏,笑眯眯看一眼長卿。長卿眨眨眼,咳嗽一聲,問道“後來呢?”
常胤氣道“後來雪見就拉著我往酒館去,說是菜,咳,景天一定會帶你去那,誰知我們走到半路,就看見一群人圍著那酒鬼笑鬧。雪見姑娘以為是景天喝醉了,就衝進去了,我怕她姑娘家不安全,於是跟進去,誰料人還沒看清,就被他抓住手腕,說......”
景天頓時眉飛色舞學那酒鬼道“小白,小白,我再也不讓你走了......”
常胤臉色一紅,恨恨道“不知哪裏跑來的瘋子耍酒瘋,拉著我就不放,力氣竟然大得很,我使出十成力竟沒掙脫,師兄,我看這人恐怕不簡單。”
長卿點頭道“常胤實力不弱,這人酒醉之後仍然能不被甩脫,應該功夫不弱,隻不知是敵是友。”說著眉頭便不自覺微微皺起。
景天正抱臂伏在桌上,見他眉頭皺起,便極自然伸手去撫,笑道“白豆腐你是除妖衛道習慣了,怎麼但凡有點小身手的,都有可疑啊?人家也沒害人也沒打人,不過是調♪戲了一下常念經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