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黑著臉給紅著臉的龍女拖去說是賞花。

“然後……姹紫給景哥哥準備了一個驚喜,待會兒與景哥哥看!”龍女撅著豔紅的嘴唇嬌憨道。

灝景搖搖晃晃的臉上卻還保持著所謂魅惑至極的笑容,眼神卻飄飄悠悠往我這邊飛。

我抽出扇子,嬌羞的捂住眼睛。示意自己不會充當打擾二人世界的卑鄙角色。

……雖然有些對不住灝景,不過我還是拍拍裙子站起來道:“璿若,這幾日吃得還好罷?”

璿若莫名其妙,但還是恭敬道:“璿若……吃得很好……但是娘娘……帝君他……”

我點點頭,又問:“吃得可還飽?”

璿若看我的眼神徹底迷茫了。

“吃得還飽?”我不屈不撓繼續柔聲問。

璿若呆愣愣的點點頭。

“那好。”我緊了緊要帶:“做好準備,你可能要費些力。”

璿若麵露喜色,期期艾艾問:“娘娘有何吩咐?”

“搬書。”

說起灝景的書房,這也是個風水寶地,下任天君不比俗人,起名字都忒與眾不同,以往我看那些閑書,書房一般都叫什麼墨什麼文什麼才軒的,喜歡奇怪一點的便叫什麼知魚什麼不知我的什麼廬等等;我也知道灝景自戀得與眾不同。

卻沒想到他如此與眾不同……或者說,如此的坦率。

第一次來到他的書房,我便站在那塊高懸的牌匾下麵瞻仰了好久。

鎏金的匾額上,“灝景的書房”五個赤金大字在陽光的照射下流光溢彩,說不出的如夢似幻。

我與璿若跨進“灝景的書房”第一眼看到的竟是幾個人抬著一塊新匾正喊著號子準備換下舊匾。

我一看那新匾,頓時驚得手足無措瞠目結舌,劃過腦中的第一個念頭竟是:灝景病了,病得不輕!

那嶄新的匾額上,“文墨軒”三個字也似夢如幻,溢彩流光。

……我記得,凡間不少賣文房四寶的鋪子倒是叫這個名字。難道灝景已經接管了天界的財務,為了充實金庫,自己身先士卒,改書房為筆墨鋪子來創收?

正兀自驚異,同時體味著冷熱交替紅白輪換,忽聽得近旁一聲嬌叱:“小心著點!這塊匾額是公主花了好些功夫準備的!帝君還未見著呢!你們這樣粗手大腳的,碰壞了,仔細你們的皮!”

扒皮!我心頭一跳,身上的皮寸寸鑽心的癢了起來。因為以前我調皮的時候,大師兄總威脅要扒我的皮,是以這句話在我的心中留下了深遠且極其不好的影響。

說實在的,我倒不是真怕扒皮,但是扒皮總要先扒衣服,我怕被扒衣。

龍族的爪子又尖又利,但是被偌大個爪子扒皮,那滋味可能跟被砧板扒皮無差。現下聽見有人同我當年一樣受到扒皮的威脅,而且還是被砧板扒,頓時同情心泛濫。

我掏出團扇,捂嘴輕咳兩聲,裝模作樣道:“是哪個要扒皮啊?”

喏,本夫人知道你們這些靠做事拿工錢的很可憐,不過氣勢裝得不像,被人誤會我是青蔥一根,到時候我也不好幫人不是?

身著黛綠的婢女我在姹紫身邊見過,這會兒回過身來一見是我,微微一愣,然後福了一福道:“奴婢見過夫人!”

一聲夫人叫得我是熱血沸騰,來了來了!看了那麼多後宮爭鬥的閑書,今兒個終於要派上用場,唉!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

我心底那個激動喲!不得不用扇子遮住放光的兩眼,再咳兩聲醞釀一下情緒,接著,在璿若支持鼓勁期待的眼神鼓勵下,吊起眉頭陰陽怪氣道:“嗬嗬,這是哪個了不得的高人,見了本夫人一福便了事了?唔,璿若,帝君他又納了側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