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刮得越發狂。
禦土門。柳寒站在原處,一臉的冷漠,半點不肯讓步。
賀秋池一時不知要如何收場,心裏卻不停告誡自己,不論如何都不能將事情弄大。
他看出柳寒此來必是下定決心,不然是斷然不可能獨自一個人來,目的還擺得那麼明顯。
“慕公子,秋池還是想勸,坐下好好說。”上前一步,賀秋池放低聲音,向柳寒道:“公子還請三思。如今我禦土門主不在門內,其中緣由怕是定有誤會,我請祁主子來,好好說。”
柳寒斜兜賀秋池一眼,道:“我再說一次,我隻取祁嶽離性命,還請護法和護衛們離遠。”
賀秋池不知再說什麼好。他試圖一次次將柳寒勸下,但柳寒卻似乎是鐵了心要取祁嶽離的性命。雖然好奇究竟是什麼理由讓柳寒如此執著,但眼下,似乎沒什麼理由能從他嘴裏套出話來。
周圍的護衛似乎也不準備就這麼輕易的放下刀劍離開,他們都明白眼前的人有膽量獨闖禦土就必定功夫不弱,而他口口聲聲說要來取人性命,則似乎已經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
賀秋池看著眼下局勢,正愁要如何收場,卻不想祁嶽離竟從側殿過來了,身邊一個人都沒有跟著。
雨落得比方才更急,柳寒隔著雨簾看向祁嶽離,手中的金鳳再度握緊。祁嶽離意外的一聲不吭,隻是靜靜站著,似是有話,卻不開口。
賀秋池正要說話,沒想柳寒轉身向祁嶽離處走了一步,四周護衛再未袖手旁觀,齊齊攻了上去。
寒器落得比雨更迅猛,道道銀光從四方驟然襲來,柳寒眸中一冷,一閃身扣住一人衣襟,翻掌運氣朝他肩口一擊。那人被那掌擊出數步遠,還未等站穩,隻見一道刺眼白光閃過,胸口一緊,被又被打飛了出去。
接連兩招,銜接得毫無破綻。金鳳注了內力,力道猛將數人擊退。柳寒右手握緊劍鞘,又是直擊身側一人。
短短三招,數十人皆被重傷在地。隻是看似普通到無法再普通的招數,力道卻大得出奇。
柳寒並未收劍,而是眨眼閃身到了祁嶽離眼前,冷冽道:“要黃玉神功是麼,我還給你。”
說完,隨一聲巨雷炸響,猛一劍落下!
祁嶽離下意識的向後一退,卻擋不及金鳳落下,寒光幾乎將雨簾劈開,柳寒滿心仇恨隻在這一劍之下。
“慢著!”
臂上猛力一震,柳寒那一劍竟被擋下。賀秋池擋開金鳳,攔到祁嶽離身前:“慕公子手下留情!”
並未因這一擋而收手,柳寒側身握劍重重向下一抽,金鳳軟得如同銀鞭,隨一聲刺耳拉扯,卷住了賀秋池還未出鞘的劍。
“柳寒!”祁嶽離見此,急忙掙開賀秋池就要上前。賀秋池亂了手腳,趕忙握住劍柄用力向外一拔,柳寒順勢收臂一抽,劍鞘刹那飛離賀秋池手。
巨大的拖拽力讓賀秋池險些丟了劍,人不穩向前跨出大步,還來不及轉身救人,柳寒早已直了劍身又祁嶽離刺去。
祁嶽離勉強避開,臉上已浮起不解:“我並未再擾你安定,何故又來取我命?”
柳寒一字不說,祁嶽離避一式他就緊一招,眸中目光堅定無比,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賀秋池趕緊再度上前替祁嶽離擋劍,卻發現自己每一招都接得太過吃力。柳寒的招數看似平平,但每一招的力氣卻驚人的大,這些並非蠻力,而是不知用何方法使出的巧勁。
看似軟弱無力,實則傷人無形。
“慕公子究竟為何要如此咄咄逼人?!”↓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