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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此,也不再多費唇舌,舉刀便道:“既如此,得罪了。”

話音剛落,鋼刀便迎麵砍下,來勢迅猛。

烈風狂掃,烏雲天頂刺眼一閃,明雷降下,刀劍交鋒刻震耳巨響。

柳寒右手的力道不及左手,那一刀接得並不輕鬆。那鋼刀極重,猛落到金鳳劍鞘之上,雖未擊開裂口,卻震了手臂。

旋劍一抬擋開鋼刀,柳寒趁那人收招之時,劍柄向他頸邊猛力一敲,那人連哼都未哼一聲,便被這一下敲悶了過去。

周圍護衛一見如此事態,齊齊拔刀便要動手。

“都住手!”一聲厲喝阻止了兩方人,護衛們紛紛讓開,這才讓柳寒看清了說話的人。

“原來是慕公子。”賀秋池走下階梯,抱拳道:“多年不見,怎想到來禦土做客?”

說著,還不等柳寒開口,便道:“還請殿內坐。”

“不用了。”不賣賀秋池的麵子,柳寒道:“我隻來取祁嶽離性命,護法不用淌這渾水。”

賀秋池一怔,卻還是回笑道:“慕公子怎說要取祁主子性命?”

“殺人償命。”柳寒細眸一垂,印出一絲冷冽:“隻是不夠賠。”

“這其中可有誤會?”賀秋池知柳寒不是開玩笑,卸下笑容道:“坐下慢慢說可好?”

“他死了隻夠賠我一條命,另外的,護法可是要替他賠給我?”話語中再不客氣,這是讓賀秋池怎麼都沒有料到的。

“聽慕公子此言,是沒有緩轉餘地了麼。”

“沒有。”

第九十章

神木,青龍。

白雨楓和卓少昂匆匆離開,急得甚至都沒有帶上什麼東西。憂夜雖然擔心卻離不了夏憬源半步,刻刻如坐針氈,靜不下心來。

好在,夏憬源在那兩人剛走幾個時辰後清醒了過來,可隻能含糊不清的說些話,起身躺下都要白羽塵幫忙。

“爹!”見夏憬源醒了,第一個撲上前的就是夏夢瑤。她兩眼早已經哭得紅腫不堪,跟變了個人一樣。

夏憬源實在沒有力氣伸手碰女兒,斜靠在白羽塵肩上,連個笑都扯不出來。夏夢瑤眼淚蹭得夏憬源的衣襟都濕了一大塊,好不容易不哭了,見自己爹還是臉色蒼白得跟個蠟人一樣,臉又哀上了。

憂夜倒了一杯清茶,又不知往裏灑了什麼東西,本想喂了夏憬源喝,卻在坐到床沿時,轉將杯交給了白羽塵。

白羽塵慢慢喂了,便聽夏憬源道:“你……是憂夜吧……?”

憂夜點頭,多少有些不太自在,尷尬笑道:“先生醒了就好。”

夏憬源並未吭聲,隻是勉強睜著眼睛看了憂夜好半晌,忽然道:“你可認得孟雋宜……?”

憂夜一怔:“先生怎會知道這個名字?”

夏憬源側過頭,強忍著疼皺眉道:“我對不住柳寒……也對不住你……”

憂夜頓了頓,試探道:“先生在說什麼……”

夏憬源閉上眼睛,將頭偏向另一邊,啞著聲音道:“孟雋宜他……是神木宮上任宮主的兒子……”

憂夜緩緩從床邊站起身,不可置信道:“先生是說……”

“孟雋宜……原名華天晹……十九年前盜了神木青龍青玉……便從此銷聲匿跡……再無音訊。”睜開眼睛,夏憬源看向憂夜:“你與他的恩怨……該早些了結……”

不穩的後退一步,憂夜搖頭道:“我早該想到的……早該想到的……”

“憂夜……”伸了伸手,卻還是放了下來。夏憬源隻覺疼得快說不出話來:“你可是……學了青玉?”

憂夜猛一驚,再說不出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