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又扯上我了。”
柳寒在旁看著，猛然間想起了幾年前，夏憬源曾帶著夏夢瑤前來家裏的情形，不自覺低頭笑了笑。
“笑什麼？”夏憬源此時若是意識到柳寒在笑什麼，估計這句絕不會問出口。
“先生多年前曾帶夢瑤下山。”柳寒接了夏憬源的話，道：“那時，夢瑤第一次見到雨楓，曾脫口說了句白爹爹。”
夏憬源一怔，立刻慌道：“等等！”
“你們兩個瞞著我什麼？”半點不顧夏憬源的慌亂，白雨楓靠進椅子裏，笑眯眯道：“小夏，你太不講究了。”
白羽塵顯然更是無話可說，夏憬源站著也不是，坐著也不是。其實白雨楓是知道他極想要說點什麼，但是這事實在是不好開口。
一屋子人正等著夏憬源說話，沒想卓少昂這時從屋外進來，掃了眼所有人，開口道：“都在？”
白雨楓看眼卓少昂，道：“去哪兒了？”
“去看個人。”卓少昂累得倒進椅子裏，喝了口水向夏憬源道：“先生能下床走動了？”
夏憬源沒吭聲，像是知道卓少昂要說什麼，開口道：“他說什麼。”
卓少昂搖頭，道：“什麼都沒說。”
“誰？”白雨楓對兩人的話一點都不明白，看柳寒卻見他也是一臉迷茫。兩人齊齊看向卓少昂，等著他開口。
卓少昂看看兩人，道：“不用看著我，我隻是個送口信的。”
“不說也罷。”夏憬源甩甩手，像是沒心思吃飯了：“來回麻煩你跑，日後不用去了。”
“也沒人讓我去。”起身步到夏憬源身邊，卓少昂低聲道：“現在不會，今後也不會。”
夏憬源轉過頭，皺了皺眉道：“他又瞞了我什麼。”
“秦先生先前說什麼少昂都能答應，但這次不行。”望著夏憬源臉上的情緒，卓少昂還是道：“秦先生病重，卻不讓人告你知曉。”
夏憬源一驚，立刻繞過卓少昂向外走去。卓少昂手快攔了他，立刻道：“先生不用去了。”
夏憬源看他。
“秦先生去世了。”
第九十九章
那一頓飯，沒有人吃得開心。
憂夜趁此機會，提前上路去了神木宮。卓少昂本想跟著一起過去，但想到他既是去神木宮，也不會有什麼太大危險，也就在幾番猶豫後留了下來。
白雨楓和柳寒自然知道他先前說的秦先生是誰，但對於去世這兩個字，還是非常驚訝。
夏憬源在這之後幾乎沒有說話，一直站在窗邊向外看，至於他究竟在想什麼，沒有人知道。
三天後，夏憬源詢問卓少昂秦霜桐葬在哪裏，卓少昂替他指了路，夏憬源便隻身一人出門，不允任何人跟著。
隻是，白雨楓到底是不放心讓夏憬源一個人出去，幹脆帶著柳寒和卓少昂跟在後麵，一路上也終於聽卓少昂將秦霜桐的事情說了個清楚。
其實，卓少昂認識秦霜桐等人也是因為白雨楓的關係。雖然他與白雨楓時常是好幾年都不見一次，但關係卻是鐵得可以。秦霜桐為人一向和善，對誰都是笑臉相迎，遇到白雨楓和卓少昂這種喜歡交朋友的人，更是很容易就能熟起來。
夏憬源和秦霜桐認識的時候，夏憬源也隻有十五歲。他們兩個之間的事，隻有他們兩個最為清楚。白雨楓和卓少昂知道的，就隻有夏憬源不知因為什麼理由，發誓再不見秦霜桐的麵。但這隻是夏憬源的想法，秦霜桐是不答應的。即便他嘴上說不出青龍，但卻還是有一次就著柳寒上山的機會，跟著一起上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