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子。

青峰對她的吃相表示十二萬分的鄙視,隨手從她的食物中捏起一顆紅豆沙餡的扔進嘴裏,“再這樣吃下去就又會變成胖子了,不要每次失戀都重複一遍啊,陪跑步超痛苦的。”

林原抄起筆袋砸他的天靈蓋,完全不顧會越打越傻這個問題,“不用多管閑事笨蛋青峰。”

就她對青峰進行慘無道的虐待而被虐方吱哇亂叫著卻不還手一副抖m樣時,有被眼前畫麵威懾到顫顫驚驚地敲門,林原順勢往教室門口看去。她認識那個文靜的女生,是桐皇中學將棋社的社長。

對方似乎觀察到林原身邊的火焰正漸漸熄滅,於是壯著膽子小心翼翼詢問道,“林原同學,可以出來一下嗎?有點事想要拜托。”

據社長口述,將棋社的主將大夏天發梢到三十九度五無論如何不能出賽,而桐皇中學本是很有希望進入最後的四強角逐的,若是因此喪失這次機會再次上賽場就隻好等到明年。

社長同學聽說林原下棋很有一手,國中時就是國際象棋社的主將,其他棋類也都很精通,於是壯著膽子前來拜托她。

別看她這樣,實際上她最不擅長拒絕了!

於是這直接導致了一周後的周末林原叼著棒冰蹲擁擠的賽場候場區望天長歎。

雖然不是同一個場地,但是相似的情景讓她不可避免的想起了國中時那個炎熱的夏天。同樣是剛剛被分手,天氣那麼熱,而接下來的敗績更是往她的傷口上撒了一把鹽。

她舔了舔冰棍把最後一口奶油咽下去,心滿意足的偷偷打個嗝。

她覺得這是某種程度上對曆史的重現,她現唯一的願望就是趕快結束這場比賽然後回家睡覺等待心中的失落被時間治愈。

她雙手合十默默閉著眼睛向天許下一個願望。

而當她睜眼,她立即意識到自己簡單的小願望並不那麼容易被滿足。

前方不遠處的群中,一絲不苟穿著校服襯衫的男生風紀扣都係到上數第二顆,紅色的短發像一撮燃燒著的火焰般把周圍的空氣都升溫了。天然的氣場就像一層無形的屏障將他與其他隔絕。他的眼睛似乎凝視某個方向又似乎沒有焦點,但是即使是被他的餘光掃過之處都是一片令膽顫的寒意。

——這……

——這個不就是……

林原搖搖頭,使勁閉了閉眼睛又睜開,失望的發現自己並不是中了署將記憶與現實的畫麵重疊,而是眼前所見正是現實。

那個令她飽嚐失敗痛苦的男時隔兩年後又一次相似的場景下出現她麵前!

她永遠記得那次比賽之後自己是怎樣被前男友羞辱的。

“林原因為被甩傷心過度導致賽場慘敗”這樣的消息靜佳中學傳揚了很久,以至於這已經不僅僅是一次比賽的失敗更是她生的恥辱柱。

而那個給她的恥辱柱奠基的男——帝光的赤司,這個名字永遠被她埋藏記憶深處。

她忽然覺得命運的齒輪正某個角落哢哢作響,將她狗血劇般的生引領上一條不歸路。

十分鍾之後,她凝視著麵前皮膚蒼白的男生的雙色瞳,暗暗發誓如果這次自己再敗,她就立馬一頭撞死這棋盤上。

於是命運女神對她說——請盡情的去死吧!

她有點恍惚的搞不清楚兩分鍾內被對手將死是個什麼程度,因為開局兩輪後她已經丟了一枚香車一枚桂馬。

與他對陣的時候她總是善良駒落的一方,而現自己的對手卻鄙視自己到連駒落都不願意,步步緊逼嚴防死守,咄咄逼的強勢讓林原立刻慌了陣腳,以至於到最後連對方連續兩輪兩次打駒最後王手她都沒意識過來。

或者說是下意識的覺得死定了,自己的玉將被置之死地,她的大腦也完全反應不過來應該怎樣走棋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