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在金屬之上。“謝謝你。”

“還有給你的,西弗勒斯。”伏地魔說,他稱呼名字的語氣讓哈利渾身緊繃。“我為你準備了一樣珍貴的魔藥材料,因為我聽說你在製造魔藥的藝術上,有著相當特殊的才華。”伏地魔打開了第二個盒子,取出一個清澈的玻璃瓶。哈利聽到西弗勒斯劇烈地抽了一口氣。“是的。”伏地魔說。“獨角獸之淚,整整一瓶。收下吧。”

西弗勒斯好奇地睜大眼睛,伸出了一隻手,但是哈利比他更快。

“獨角獸之淚!”哈利叫道,把瓶子搶到了自己的手中,然後用手肘撞了西弗勒斯一下。“真是神奇!你是如何取得的?”

“很困難,是的。”伏地魔笑著說,仿佛很愉快。“我確定你也知道,隻有純潔之人才能誘惑獨角獸。然而有些特定的——咒語,其功效不僅限於誘惑獨角獸…”

哈利抑製住一個顫唞,同時用所有的知覺掃描著玻璃瓶。“是的,我知道。”與他的白金皇冠不同,玻璃瓶上感覺不到任何東西。或許他們更關心的是怎麼網羅我——暫時是這樣,哈利冷酷地想。“謝謝你的這些禮物,伏地魔。”哈利說著抬起眼睛,與另一人對視。

“這是我的榮幸。”伏地魔說。“泰倫斯?”

“在,吾王。”萊斯特蘭奇低聲道。哈利皺眉。萊斯特蘭奇的聲音比之前聽起來更加諂媚,也更加茫然。

“帶我們的客人回到舞廳,好嗎?”

“謹尊您意,吾王。”萊斯特蘭奇說。

三個人站起身來,向屋外走去,伏地魔與哈利一問一答,進行著無關緊要的對話。我希望他像剛才一樣消失不見,哈利心裏有些煩躁,我想回去了。

“還有,西弗勒斯。”伏地魔說著,似乎在那個名字上留連不去。“希望你好好利用獨角獸之淚。我期待你有偉大的成就。”

謝謝你,先生。”西弗勒斯平靜地說,但是哈利發現西弗勒斯那明顯的顴骨上,可不止染上了一點紅彩。

他是我的,你去死,哈利狂暴地想。“抱歉,我現在很累了。”哈利大聲說。“還有,我覺得讓鄧布利多疑心可不是一件值得建議的事情。”

“或許他會懷疑,但他過於懦弱,不敢去知曉。”伏地魔冷冷地說,哈利感到一股惡意的滿足一閃而逝——他幾乎忘記了,鄧布利多曾經是伏地魔唯一懼怕的人。

萊斯特蘭奇又一次帶領他們走進人群,哈利回頭一瞥,確認西弗勒斯緊緊跟在身後,接著,他穿過化裝的人們,穿過仿佛浸泡在血液中的房間,來到冰冷清脆的夜風之中。

他們爬進馬車,然後,哈利發覺一整晚都籠罩在胸口之上的烏雲漸漸散開了。

“有趣,對不對?”哈利咕噥著,疲乏地瞥向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的臉龐隱藏在陰影中,隨著馬車的晃動而搖曳。“出乎意料。”

“怎麼個出乎意料法?除了萊斯特蘭奇會彈琴,除了伏地魔很——”他沒有繼續下去,停了下來。他想說什麼?英俊?好看?美麗?

西弗勒斯動了動。“你有沒有…從他的禮物上察覺什麼?”

哈利拿出了那瓶獨角獸之淚。“這東西完全無害,盡管我不想知道他是怎麼弄來的。但是,這頂皇冠…”哈利把玻璃瓶地給西弗勒斯,在月光下舉起白金圓環。

“你怎麼會知道?”

哈利把皇冠收回到衣袖裏。“我就是…能。”西弗勒斯會這樣問,很不尋常,哈利想,但是西弗勒斯幾乎從來都不提問。通常,他都一個人憋在心裏,釋放出來的隻有憤恨或者嫉妒。不過或許這樣最好,哈利悲哀地沉思。不要問,也不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