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可最後還是玄瑜被打到了地上,從此甯郝在洛小安心中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甯郝微微一愣,隨即卻是開心地笑起來,笑容晃得洛小安險些站不住要暈到地上:“以前你就老纏著我要學劍和弓箭,我那時嫌你還小沒讓你學,沒想到現在你還惦記著,可見你也沒有全都忘記。”

洛小安心虛地傻笑,沒有否認,於是開始了她雞飛狗跳拆牆揭瓦的“練武”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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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

家丁甲:“哎,你最近進過內院沒?我老聽著裡麵天天熱鬧得緊,是在幹什麼?”

家丁乙:“我也納悶著呢,最近裡麵沒什麼活也就沒進去,問問老張吧,他最近好像忙得很,天天都往內院裡跑。”

家丁甲:“老張?他個管園藝的進去不就是看看花草,還能有什麼別的事讓他天天往裡麵跑?”

迎麵正好見了神情疲憊的老張,兩家丁急忙迎過去:“老張,你最近內院的活兒挺多,跟咱說說裡麵到底鬧騰啥呢?”

老張正抱著一大盆牡丹,聽兩人問內院,立刻垮了臉:“不要和我提內院,提起來我就傷心……這才幾天啊,我辛辛苦苦看顧大的鳳丹白和紫二喬都快禿了,還有我的三變賽玉啊,刷的這麼一下就砍成三變雪渣了,我的心都跟著碎了,我的老天,這可讓我怎麼活……郡主小姐是真的回來了啊……”

老張極具一個園藝工作者的敬業心和工作熱情,王府裡的花花草草都是他親自照顧,跟他家親生閨女一樣寶貝,尤其是內院的牡丹園,那簡直就是他的心頭肉疙瘩,誰要碰壞了一點,就算是主子他也敢急,但唯獨除了那個霸王小郡主他不敢惹,因為一旦他敢出言抗議,他寶貝“閨女”的損失不到第二天便會翻上個七八倍。

等甯泰王帶著洛小安回了王府,老張頭一個精神緊張,蹲在牡丹園守了幾宿,發現洛小安一直沒來折騰他的寶貝,才放下心來,可怎麼才沒過幾天就又成了這樣了?

兩個家丁聽不太明白,隻知道似乎和郡主小姐有些關係,便要好奇追問,老張不願多說,讓兩人跟著到了內院的外牆:“喏,還在折騰呢,你們自己聽吧,我得進去給我的錦袍紅找個安全的地方。”說著就滿麵悲戚的抱著花進了內院。

家丁甲瞧了瞧周圍地形,疑惑:“這牆裡麵就是內院的花園吧,應該是挨湖邊那一大片草地,老張要我們在這聽什麼?”

未等家丁乙開口,就聽牆那邊隱約傳來說話聲,似乎是他們的少爺,隻是少爺向來沉穩淡定,這聲音怎麼聽著是要崩潰了?

兩人便把耳朵都貼到了牆上——

“小安,練劍不是劈柴,別把寶劍當斧頭使,花叢裡舞劍看起來的確是頗為曼妙,可你瞧那邊牡丹園,老張都要吐出血來了……”

“你還是初學,先別急著使力,得把招式動作都記熟練順了……不對,你這叫跳大神……跟著我慢慢做,不要急……”

“嗤拉——!”

突然一聲刺耳的裂帛之聲,牆那邊靜了好一會兒。

“……小安,哥已經有十八件衣服葬身在你的劍下了,這是第十九件,再多來幾次,下回哥就要光著身子來教你練劍了……”

“嘿嘿,哥,我這是一時失手,失手而已……你不要介意啊,那個俗話說……”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是不是?都說了十九次了,哥下次還是穿舊衣服過來吧,裡頭還得包幾塊鐵板子,你都十九時失手了,指不定哪次哥就和這衣服一樣的待遇了……”

“……那,我隔遠點,跟著你練吧?”

又靜了一會兒,甯家少爺挫敗的聲音再次傳來——

“……小安,哥怎麼覺得這把上好寶劍到了你手裡就比不過廚房老劉手裡那根燒火棍子了呢……算了,學劍不可急於求成,歇會兒,練練射箭吧。”

於是一小陣人聲傳來,想是丫環們奉上了茶水。甲、乙本是想爬上牆去偷看,又想著主子就在裡麵,便依舊耐著性子聽牆根,沒一會兒似乎聽到裡麵有人朝這麵牆走來,在牆那邊放了什麼東西,隨後便聽到甯郝的聲音——

“小安,這是我幫你定製的小弓箭,比你之前用的其他弓要輕便得多,你且隨便試試,看可還趁手?”

“哇,哥,這弓太漂亮了,我都不捨得用了……”

伴隨著少女驚喜聲音的是嘣嘣幾聲彈弦聲,聽那渾潤的聲音便可知是不可多得的好弓,隨即裡麵安靜許久,終於傳來一聲力道十足的弦響,定是挽力拉滿了全弓,甲、乙暗歎郡主小姐好臂力,隻聽隨後噗的一聲,四下便都沒了動靜。射出去了?可牆外兩人仔細辨認半天,怎麼覺得是箭紮到了湖裡的聲音……

“嗬嗬,我射偏了,再來一次……”

一聲弦響,裡麵佑心的高聲尖叫驚慌失措,伴隨著陶瓷茶盞摔落在地的脆響。

又一聲弦響,院子那邊老張殺豬一般的嚎叫響徹天際:“天啊!我的錦袍紅!!”

再一聲弦響,甯郝氣急敗壞的吼聲如同平地驚雷:“甯小安!!你往哪裡射?!你不要侄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