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小安想了一會兒才聽明白:“就因為我和你共乘一騎?”看甯郝揚眉點頭,便又不屑道:“切,那我豈不是比你更慘?女人心比男人心小得多了,照這麼說,我在鳳城的人緣根本就是被你毀得胎死腹中了,你不打算賠償我麼?”
甯郝被堵得沒話說,身邊正好又有人經過,他扭頭一看,是齊垣,立刻便主動打了聲招呼,洛小安一聽,看都沒看便別開了頭,冷冷的哼了一聲。白天馬場上那一番“爭執”弄得洛小安很沒好氣,尤其是越影那絲毫不給麵子的一噴,洛小安發誓短期內絕不搭理越影,更別說給它吃糖了,其主人待遇相同。
甯郝見狀有些尷尬,齊垣倒沒什麼異色,看洛小安不肯搭理便隻和甯郝說了幾句,先他們一步往前去了,待齊垣走遠了甯郝才轉回頭來問道:“小安,你怎麼和齊垣的馬這麼熟悉,我聽說他那匹‘越影’沒幾個人能近的。”
“我魅力大唄。”洛小安聳肩搪塞了一句。她和那匹黑馬的熟悉,還要追溯到在西北軍營給齊垣當丫環的時候,越影很抗拒生人,普通馬夫根本不能靠近,一直是左英在負責照顧,齊垣還時常親自照料。自那次齊垣受傷後左英天天圍著他主子轉,抽不開身去照顧越影,洛小安好奇之下便自告奮勇,一開始碰得滿頭滿臉的灰,她不甘心的再三嘗試,終於是用糖衣炮彈成功的收買了馬心,便和越影逐漸熟悉起來。本來洛小安還挺有成就感,現在想來,真是有其人必有其馬,沒一個是好的,對齊垣和越影替她“解圍”的感激早就蒸發得無影無蹤了。
等到了行宮,立刻有宮人來引了他們進去,和圍上來的賓客好一番招呼寒暄後才得以落座,洛小安才要鬆口氣,坐下後環顧一眼,頓時氣就又上頭了——誰安排的座位,居然讓齊垣坐她正對麵?!這不是擺明瞭要影響她品嘗皇家禦宴的胃口嗎……
於是洛小安這一頓吃得很是鬱悶,外加上不斷有人旁敲側擊的提和她的“招親”有關的話題,聽得洛小安恨不得把碗扣到那些人腦袋上,心裡又不禁惴惴不安,不停祈禱皇帝最好把這茬忘了,埋著頭一心多用險些讓她吃岔了氣。
齊垣這頓飯吃得也是心不在焉,白天和劉明說的那話雖然沒有付諸實際,可要是讓某人聽明白了也算是有所收穫,但他偏忘了某人神經粗大的特點,完全沒聽明白不說,又加上越影攪的那一局……真是賠了那啥又折兵。
齊垣時不時便悄悄瞟洛小安一眼,看她明顯魂不守舍心有所想的樣子,想起皇帝要問洛小安招親的結果,心裡又有些鬱悶,莫非她已經選好了嗎?選的是誰呢?現在是在想她選中的那個人嗎?如果選的不是他,該怎麼辦?
宴會上總是缺少不了歌舞助興,然而靡靡絲竹絲毫沒能緩解齊垣和洛小安各自的煩惱,反而覺得有些惹人心煩,這時突聽絲竹一轉,甯郝捅了捅洛小安,她回神去看,就見場中正在撫琴的,正是南夏國的二公主,邵玲。
這位公主是現任皇後的長女,雖然排行二,人長得倒一點也不二,相反,是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大美妞,洛小安曾在某兩次相親大會上見過她,據說這位二公主鍾情了甯郝好幾年,但因為甯郝明確表示不喜歡她的為人,所以洛小安也理所當然地對她沒什麼好感。想來也是,一個有才有貌的公主居然沒人追,可見其人品是多麼的有問題。而邵玲則一廂情願的認定了甯郝不喜歡她是因為洛小安從中作梗,見到洛小安的第一麵就沒有好臉色,兩個基本算是不認識的人便因為一個男人結了些莫須有的過節。